东西呢?我们自己买了菜,不需要吃别人的。”
“他会害你吗?”
“叶盛景的世界,我们进不去,谁知道他是好是坏呢?光冲他对付凌绍诚的狠劲来看……”
凌暖青提到这个名字,胸口一窒,好像谁都狠不过她。
桌上热着火锅,范筱竹只字未提两个孩子,怕触到了凌暖青的伤心事。“来来来,干杯。”
新的一年要来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于畅递给凌暖青和范筱竹一人一个红包。
凌暖青盯着通红的写着‘发财’两字的红包,手楞放在腿上没动。
从小到大,除了凌绍诚之外,很少有人会给她红包。
她跟着他,应有尽有,不愁钱花,可一旦逢年过节,凌绍诚都会亲自备好。
她身边没有亲人,凌绍诚不能让她做一个羡慕别人的孩子。
晚饭后,凌暖青睡得很早,范筱竹看完春晚打算喊她起来吃饺子。
房间内没有声响,她以为凌暖青睡着了,走近后才听到隐约的啜泣声。
“暖暖。”
范筱竹想要拉开被子,凌暖青拽着被角,她干脆坐向床沿,“大过年的,可不能哭啊。”
范筱竹弯下身,将被子往下拉一点,只看得见凌暖青的一双眼睛。
她双目紧闭,眼泪正一串串往下掉。“你哭什么呢?凌绍诚没有翻身之地了,你不该高兴吗?”
凌暖青没有答话,眼泪却越流越凶。
“想想你那躲来躲去的五年,他疯了可怜,难道你就不可怜吗?”
凌暖青突然坐起身,伸手用力抱住了范筱竹,“竹子,我好像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心好痛啊,我快痛死了。”
范筱竹看她这么难受,就知道完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绍诚是初三那天出院的。
凌家的人自然不会走漏消息,车子进了医院,就在住院部的楼底下等着。
这个男人以往出行都是高调无比的,这次却恨不得敛了行踪,可他刚走出去,就被成批的记者给围住了。
保镖一边用一把大伞拦着,伞面往下压,外面的人看不清楚凌绍诚的脸。
“凌先生,您这是出院了吗?”
“请问您的病怎么样了?”
“您这样出去,确定不会伤害到别人吗?”
凌绍诚的脚步停住,镜头只能看到一双裹在西装裤内的腿,有人趁隙拽着伞沿将伞面往下压。
一张冷峻的脸显露出来,凌绍诚戴着黑框墨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眸子朝着四周一扫,被明越护着坐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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