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则是不以为然,“他就像是个老妈妈似的,整日叨叨,不过就是想莫家能够考出一位当官的,这样墨家在朝中就会有点权力罢了。”
“既是如此,你亦是不差劲的,何不努力一把?”这话是曲景之问的,只见他抬眼看向了莫少华。
去年本是他们四人相约一起去参加乡试的,而傅千竹说他家中不指望他考取这些功名,并没有参与,这个不过是搪塞别人的借口,原因是曲景之和乔子涵清楚的。
而曲景之因为母亲周氏生病花费了盘缠才没能去考乡试,而余择和莫少华在去年乡试落了榜,唯一中试之人唯有乔子涵,他是去年的经魁。
莫少华身上只要秀才的功名,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再说他墨家家大业大,在京城亦是有不少产业的,足够他们莫氏兄弟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摇了摇头,“本公子都还未享乐够呢,我志不在及第进士。如此,便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
“余择,你呢?”
随即,曲景之又将目光移到余择脸上。
“我啊!”余择咧嘴笑了笑,“虽然我家也有些产业,但是我爹的意思是让我今年再参加秋闱。但是这中试之事谈何容易?我的基本功本就不是很强,就连那年考中秀才时都是在榜末……”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彼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莫少华坐在桌旁,离门最近,自然是他起身去开门。这门一开,他就瞧见了站在门外的乔子涵,他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学子衫,着一身洁净的素衣。
见是他,莫少华适才开口,语气淡漠,“是什么风将乔公子给吹来了?”
随即,便瞧见他背脊站得直挺,拱手作揖的,便道“少华,打扰了。”
这话语刚落,跟在乔子涵身边伺候的书童便挤进了屋,就瞧见他手里抱着席子被褥啥的,到了里屋那一处空床铺,便把东西一放,竟然开始铺床。
莫少华拧着眉,不解的看向乔子涵,询问道“你这打算在此住下?”
“正是。”乔子涵颔首。
随后他便大跨步的进了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