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门大户下手。论金银珠宝,那些皇亲国戚谁没有银子!
显然容廉只针对京城这几人,是为了赈灾一事而筹谋的。
“贤王府。”风轻淮正了神色,轻飘飘地扫了眼童心,“容廉无心隐瞒此事,我脱身后跟着随了一路。亲眼所见那些东西都送到贤王府附近,除了会送进贤王府之外,没别处可去。”
“贤王府”
听风轻淮这么一说,童心想起了之前的兵符,那兵符就是从贤王手里得来的。
贤王有心谋反,取今上而代之。
但兵符是从萱贵妃手里交出去,可见将军府跟贤王没有过深的来往。
这么看,容廉此次既要让各家吐出赈灾银两,又要除掉贤王?
不,不仅如此应该说是一箭三雕。
童心还想到了别的,容廉对她大发善心,清了账又免去以后在王府的开销;等于是在告诉她,丞相府不需要光顾。
这样一来,京城朝堂四大巨头,三家失窃一家安然无恙。
静水深流之下,必暗涛汹涌。
这么做,是要孤立丞相府!
再加之丞相府和摄政王府的姻亲关系,意味不言而喻。
只怕后续,容廉还会再添上一把火,更加‘拉近’和丞相府的关系。
想明白这点,童心嗤笑一声,眸光微凉,抬眸看向风轻淮时已恢复如常,“神医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诶,小美人,我”风轻淮自知此次得罪完了童心,欲要开口说几番好话。
谁知才开口,童心葱白手指一动,原本不知何时布遍屋内不宜察觉的柔软银丝,瞬时腾空而起,如无形之网限制住了风轻淮行动自由,银丝犹同利刃触及则伤肤见血。
“这次有劳风神医遭人算计,从而让我顺利入局。”童心清冽凤眸乍露寒芒,淡漠道,“只是希望风神医这样危险的人,往后与我还是少接触为好。说不定何时,我便死得无声无息呢!”
容廉精于布局,怎会不知风轻淮在他眼皮子底子纠缠了她好几回。
故而,他们一同夜袭,亦是在他算计之内。
看到童心陡然来的冷漠疏离,虽之前也没多熟络,但这几日夜里他们一同外出,也算有些来往。
风轻淮心间猛地有些不舒坦,没有之前那样嬉皮笑脸,俊朗的面容上多了些正然。
“是在下叨扰了这就告辞。”话落,屋内锋利的银丝尽数消失,他随即抬步离开了旧院。
风轻淮心烦意躁,本是为了撬墙角给容廉添堵,未动真格。
却不知为何,逐渐觉得这小丫头有意思。
当瞧见她那张清灵小脸上,从骨子里透出来不符合年纪的冷漠时;心底突然生了恻隐之心,反而觉得自己的用意有些不堪。
随着一路出来,风轻淮思绪神游,想到了那日初见,他给童心诊治伤势
先前查过她,在相府并不受宠,若非那日诊治及时,此刻她已经死了。
在这样一个只为求生的女子面前,他的别有用心,便显得十分龌龊!
待风轻淮离去,童心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见到青岚煮好茶水端进屋,交代道,“将碧青唤来,我有事让她去办。”
得话,青岚放下茶盏快步去唤人。
碧青不同之前那些宫里来的丫鬟,她跟着童心进府之后,日子过得滋润。
旧院的事宜不多,主子也不为难人,无事则歇着有事才忙碌一阵。
进府至今,碧青没得到过传唤,在屋内伺候的一直都是青岚。
这会儿进屋来,恭敬见礼道,“奴婢见过王妃。”
“碧青,你将这封书信速速送去相府给我娘亲。告知她,一定要尽快交给爹爹,切不可落到旁人手中!”童心面色俨然地吩咐,碧青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