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的话,一阵来气。
说罢,碧青想到他们二人现在虽共侍一主,但当初全福跟她不一样。
当初留他一命的是王爷,不是她家主子。
跟在她家主子身边,自然是没什么忠心可言了。
见到碧青面带怒意,全福倒知晓她是为主子着急,当下无话,随而靠近床榻,先查探了童心的脉象。
脉象若有若无,悬虚无力,确是中毒无疑。
不仅如此,脖颈上的血沟更令他惊愕,以主子的能力怎么会伤成这样?
全福收回手,又问道,“王爷呢?”
他刚才回来,见到夜罗在门外守着,倒没看见王爷在屋内。
“王爷说出门一趟,临走前让我好生照看主子,再无旁的交代。”
碧青冷冷地回了一句,继而替自家主子处理伤口,意有所指道,“主子命薄,生来就没过上好日子。”
“在娘家时被视为敝履,好不容易嫁人又沦落为棋子。如今也好,活不过几个时辰了,早死早超生,或许下辈子能一生顺遂。”
“话不能这般说,王爷定是为主子去找解药了。”
军武门的事,全福只知大概不知其中细末。
见碧青这般模样,当她是心急罢了。
这会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全福不禁深思,一路回来,听人提及,跟主子交手的不是昭宁郡主。
那人取代昭宁郡主,能将主子伤成这样,必是来历匪浅。
这样的人死于主子之手,怕是要引来不小的麻烦,处境也会变得极为危险。
“王爷找解药,是因为主子还有利用价值,若没有价值,死便死了!”碧青怒意不减,一边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一边嘲讽出声。
这话就算不明说,各自心里都有数。
平日里童心屡屡教导过她,出门在外应当慎言。
眼看碧青越发不知分寸,全福不禁拧眉道,“碧青,言多必失!”
再怎么替主子鸣不平,也得藏着,毕竟门外还站着王爷身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