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一进门,恭敬行礼。
他的前主子是童奎,现今自己一条命是童心救的,自然要为其效力。
“负责禀报练兵事宜的将领们没来,你去跑一趟,知会他们一声。”童心抬手扶起地上倒落的交椅,全福连忙过去擦了擦,让主子落座。
听她这么交代,曲岩垂头回道,“大半年前三宗空置,曾经负责招兵操练的将领们另归门下或已加官进爵,应该换了新人当差谋事。”
“小的提议,与其一个个传唤,不如宗主亲自跑一趟练纳营,当面问话训话。”
新人当差,该是马不停蹄地前来见新宗主。
此番不来,说明是在故意给下马威。
这般做,无非是在将士们眼里,童心既为女子又无功无业,全凭自己有名师名徒才能坐上宗主之位。
如此,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岂会臣服!
想通其中缘由,童心嫣然一笑,“我伤势初愈不好大动干戈,再等等看,能动手的人一会就到。”
“能动手的人?”曲岩有些疑惑,“不知宗主说的是?”
“三宗的辅主,童昭宁。”
说曹操操持就到了,门外传来一道飒爽的声音,“我才不是你手下的辅主,我要做也是做宗主。”
“哦?看来你不愿意,那就先回去吧!今儿除去上任辅主一事也没别的。”童心轻叹一声,复又摇头,“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在对手身边窥探其弱点,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这般大好的良机不要,我又怎好勉强于人。”
“话是有道理”童昭宁抿了抿唇,峨眉紧拢,“可三宗位丢在你手里,若再屈居你手下,传出去更没颜面。”
身为郡主,自幼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听的是阿谀奉承,看的是曲意逢迎。
让她失颜面,遭人耻笑,自是不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是为大智也!”
大彻大悟的话点到为止,童心站起身扯了扯衣摆,朝全福道,“先送送昭宁郡主,一会再去练纳营。”
“也不知近来他们招的兵将能耐如何,我这伤势刚好,不宜多交手”
“主子您歇着,属下不才,能跟人稍过几招。”
主仆二人说话间,抬步朝门外去,身旁的曲岩赶紧跟上。
站在原地的童昭宁,听童心提到练纳营,顿时杏眼一亮。
她怎么忘了这事!
三宗掌管的是招兵操练事宜,端得严谨,最不缺交手之人。并且,现在趁着童心伤势刚好不宜动弹,成为辅主还能在军中立威。
先立军威得军心,对以后坐上宗主之位有利无弊。
细细一想,童昭宁一咬牙,追了上去,“童心你等等,大家都是君主麾下的同僚,应该同气连枝,我决定助你一臂之力。”
等有了军威,哪还愁没颜面。
与此同时,京都一处府邸。
“二殿下,您总算醒了。”
足足将近半个月,见到云仲展总算清醒,童云峰心里松下一口气。
他要是知道千斤醉后劲如此大,就不会下那么重的分量,索性人无大碍。
“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云仲展揉了揉脑袋,浑身酸软难忍。
一个翻身下床榻,脚下一软又坐回榻沿。
“奇怪,怎么四肢乏力的这般厉害?”
“二殿下,您是沉睡半个月之久,身体还未缓过来。”童云峰讪笑一声,掩去心虚,“那酒如其名醉半载,您身体健壮半个月就醒了,换成旁人怕是醉梦一年不止。”
“那是当然,我这身子”
说着,云仲展蓦地一愣,猛看向他,“你说我睡了半个月之久?”
“是啊,整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