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此话问出口,周遭陷入片刻寂静,清风卷漫血味经鼻。
无言半响,葛林颇有些感受,“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阁主心中有定论,属下答与不答无异。”
阁主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不是想不到猜不出,而是自身不愿相信。
为臣,他劳苦功高忠心不二,替先帝筹谋平定圣皇,稳居君位数十载。
但凡他鬼蝉在圣皇,圣皇就不会出乱子。
然而,最令人悲切的,莫过于多年亦师亦友的君臣,临了杀人诛心。
“是,老夫有定论”
吁叹一息,此刻鬼蝉犹身在寒潭,悲凉笼罩着苍暮身影,透着无言以表的苦楚。
随之,手中拄着的拐杖,当啷一声落地,转而凝掌提气。
一场夹杂着诸多说不清道不明无处可申的较量就此拉开,别的无法断定,可以肯定的是,交手的两人都还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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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童心在练纳营处置将领之后,既没着手处理内务,也没有着急过问半年内新卒上任情形,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这就要回去了,你不留下来处理营中事宜吗?”童昭宁跟着上马车,一脸奇怪。
落座下来的童心,睡意惺惺地打了个哈欠,双眼雾蒙懒懒道,“杀鸡儆猴,猴儿没那般快找上门,不如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等睡醒了,群猴也就来了。”
说罢,靠在车壁阖眸小憩。
“什么鸡啊猴的,刚立了三宗的威,咱们就该趁热打铁。”童昭宁天真惯了,哪明白童心的做法。
趁热打铁,需要好的火候,火候不够枉费力气。
看童心歇息不回话,童昭宁闷哼一声,“你这等备懒之人坐上三宗之位,真是圣皇的不幸。”
“正是因为我备懒,所以才让郡主担当辅主重任来日好早登位。”童心哈欠连连,昨日夜里为了匠心园送来的东西折腾了大半宿。
今日又起了个大早,乏困不已。
听得这话,童昭宁脸色多云转晴,“那是自然,我是以辅主身份操宗主之心切,三宗的事就是我的事。”
“以后练纳营里边”
一张小嘴开口就喋喋不休,细数着能者多劳,自夸时还不忘贬贬倦意袭袭的童心。
好在全福知晓主子乏了,赶马车的速度加快许多。
抵达国公府,将停不住嘴的童昭宁请下去方得消停。
马车回客栈的半道上,碰上办完事的曲岩,前来跟童心禀报,“宗主,人都送回去了,赵御医得知您旧疾复发已去客栈候着。”
“另外”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条递进了马车里,“属下从东南大道出来,无意间被人撞上塞了此物。”
信条他看过,上面是几个符号,不知其意。
有人莫名找上门,他看不懂,说不定是找宗主。
童心接过信条,信条上面画着四个圈,一把红叉。
“四圈,红叉曲岩,你刚才说你是从哪出来?”
“东南大道。”曲岩连忙回话。
闻言,童心拧眉,这三点结合起来,莫不是鬼蝉?
可他人家身在归云阁,如果要见她派人传话就是。倘若不是他,寻常人知晓鬼蝉威名不敢冒名招惹。
再加上那四个圈代表的是鬼蝉四肢的伤口
想到这,童心眸光一凝,陡然想到了什么,“全福,去东南大道,越快越好。”
“是。”全福调转马车,急速往东南大道方向而去。
抵达东南大道,这个时辰过道的不多。
道路旁等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瞧见童心的马车前来,扭头就跑。
跑了没几步停下,回首往这边看一看,反复几番,便也知晓此人在引路。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