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跟了出来,哽声若蚊,“还请赵御医勿要外传此事。”
“那是自然。”
应下话,赵御医转身下楼,扭脸散去方才卑态多了几丝嘲弄。
三宗主登位,靠的就是名师名徒。
名徒虽驰名三陆七洲,终比不上名师圣皇归云阁主鬼蝉。
一日为徒未必终身为徒,而一日为师却能终身为父。
如今没了名师,还想稳固三宗主之位,简直天方夜谭。
“赵御医,三宗主如何说?”
他一下来,各门庭的人纷纷围上前询问。
“宗主有要事在身,各位先回吧!”赵御医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挂着冷笑,振袍离去。
各门庭的人得了这话,面面相视一会,信以为真随同离去。
他们走了不多时,容廉从童照府邸回来。
推门进客房,见童心已从军武门回来。
瞥及她突然生兴煮茶,容廉墨眸里浮现出丝丝笑意,“王妃今日心思颇好?”
若非是好,怎会特意替他煮起茶来。
“王爷心情也不错。”童心难得对他笑靥如花。
一旦有,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是有妖怪。
偏偏某人很是受用,宽大袍袖一提,盘坐矮榻,余光轻睥,“所言不错,若是王妃能教导好自己的愚徒,本王会更为欣慰。”
愚徒,指的便是云仲展。
请旨和离的事她已知晓,此事无伤大雅。不过太后终归下了旨,不论旨意上是什么还是需得知晓。
明日去军武门,顺道去找云仲展一趟。
“王爷的话我会记在心上,现在我有一事想跟王爷相商。”童心不复笑靥,“我决定拜鬼蝉为师,王爷不会反对吧?”
“鬼蝉谋略闻名三陆七洲,你拜他为师是好事。”容廉没错过她脸上的谨觉。
比起以往有些不同,多了一许疏离。
“既然王爷无异议,那我就放心了。”童心顿了顿,站起身朝门外去,传来一句,“近日家师暗留客栈些时日,他喜静。”
言外之意是,没事别去打扰。
容廉稍一蹙眉,童心身上的血味是鬼蝉的?
鬼蝉,西宫太后
看来今日是西宫大刀阔斧,须臾想起回来时碰见赵御医的马车,鬼蝉是真打算闲情一些日子教教自己的徒儿了。
也好,她的心性足够,实力不俗却有短板。
若鬼蝉能教她内功心法,假以时日难逢对手。
此时——
一辆马车急速往皇宫驶去,端看马车刻徽,能判断出是赵御医所乘。
抵达皇宫,赵御医前去给太后请脉。
请脉是假,通风报信是真。
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太后当年一手提携,自是对西宫忠心不改。
“太后,赵御医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宁姑姑进内殿禀话。
太后神情恹恹地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赵御医入殿,隔着重纱朝内里安卧的身影道,“太后,鬼蝉死了。”
“你说什么!”太后面色一僵,顷刻坐起了身,“你见过他?”
“微臣今日因孙辈之事去见三宗主,等了两个时辰,三宗住悄然回了客栈,带回去一个身受重伤的老者。”
“她差人寻微臣替其医治,奈何那人筋脉尽断,只剩最后一息,尚在微臣诊脉结束便魂归上苍。”
客栈里所见所闻,赵御医细说极详。
先前葛林来禀鬼蝉命不久矣,太后信不过,毕竟他们相识多年,保不齐会存私。
现在得知鬼蝉真死了,她惊讶之余,心里的竟不是高兴。
“哀家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赵御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