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最好的年华,等过了不惑之年之后,身体力行开始走下坡。
换而言之,天羽似只需年轻力壮的。
而那些被全权替换下来的人,因体内毒咒连继续活下的机会都没有
届时回去王府的七王妃,坐在轿撵上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该直接回府,临了改变主意,去了江府。
抵达江府后,人下了轿撵,朝红妈妈冷声道,“将人都处置了吧!”
“是。”
都处置,那便不只是抬了王妃轿撵的轿夫们,还有七公子那边的轿夫。
得了交代红妈妈折身离去,七王妃则独自一人进了江府。
此刻江府气氛俨然中透着怒气,江氏一干主将见着领主双手刺穿,得知是七王府七公子所为,顿然将其视如寇仇。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
说话的女子瞧着五大三粗身躯圆敦,面若银盘,提起手里沉甸甸地流星锤就要朝门外去。
一只脚还未踏出去,身后传来江领主的呵斥声,“站住!”
“领主!”
女子收回步子转身道,“自从咱们江氏归顺天羽,这些年便被人一步步踩踏在脚底下,而如今更是欺负到了头顶上。”
“咱们若再不吭声不出气,迟早有一日会遭人灭咯!”
“三牛,领主不让你去自有不去的道理。”坐在一旁颇为端庄娴静的女子开了口,继而又道,“何况那童心不同往回七公子所娶的女子,她乃圣皇的宗主,倘若真死在咱们手中,怕也说不过去。”
“有何说不过去!”
三牛对此甚是不以为然,“咱们太女早年夭折,人虽身死却有阴亲在。”
“再说,当年是天羽对咱们抛出橄榄枝主张提议的,而非咱们逼着七公子结下这门亲事。而天羽皇室阳奉阴违,明面一套暗里一套。”
“明面上他们皇室为颜面让七公子每年娶亲,暗地里却又要那些女子死于非命,说是对咱们江氏有所交代。”
“倒是真正是让人觉得可笑至极,咱们江氏太女的阴亲何时变得如此见不得人,又何时有过这般草芥人命?”
江氏对天羽的不满,积攒已久。
而江氏一族并非苛刻之人,容廉能跟夭折的太女结下阴亲,他们亦是感激在心。
因此,定下了十年之期。
等过了十年之后,再另觅良缘未尝不可。
但不到约定之期,第六年初,正逢容廉过迎娶年岁,毫无知会之下直娶了第二任夫人。
远在浮洲的江氏得知消息时,已过了半年之久。
那回,江氏派人千里迢迢赶到天羽找上门。
七王府似早有耳目,江氏的人还未抵达皇都,容廉迎娶的女子便突发疾病亡故。
头一回也就不了了之。
起初他们未意识到有何不妥,直到后面第三任、第四任至第六任夫人,皆无缘无故身亡。
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后来,七王妃亲自去浮洲小住一些时日,他们方才知晓天羽皇室是有意为之,既全了皇室颜面又安抚了他们为太女之心。
“哼!”
说起这些,三牛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交椅上,冷哼道,“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以我看,天羽大陆就是个虚伪之地。”
“早知晓如此,当年我们还不如归顺圣”
她还未说完,自软塌上飞过来的鞋拔子,啪嗒一声打在她脸上,制止了不吐不快的话。
“跟你说了多少回,出门在外多吃饭少说话!”江领主怒斥一声,收回了灵活矫健光秃秃的腿脚,很快朝坐在一旁看似娴静的女子示意,“有客人来了,二妹去应付应付尚可,无须与人多言。”
“是,领主。”女子得了交代快步出了去。
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