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当即看向赵妈妈,说道,“你,你这妇人,行不端坐不正,粗鄙不堪。”
“字字句句粗俗,而又独学寡闻,更是道貌岸然,实乃唯利是图的小人”
很快,师爷这种嗓门小,说话温温吞吞的方式败下了阵。
徐富贵别无它法,只好让将士们挨个上阵。
可是
他们大多都是被赵妈妈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穿啥颜色的裤裆都知道。
碰上她,一开口就啥事儿都藏不住。
赵妈妈在清风城是有些唯利是图,但她并非一个狠毒之人,跟徐大人亦是相识了十多年。
他是什么心思,她自然知晓。
故而,她嘴里说出的许多话,都是提及徐富贵在清风城上任县官十几载来为百姓们做过的事。
半个时辰里,赵妈妈嗓子说的冒青烟,但凡被她提及的过那些人那些门户,不是扭头回去住宅,便是在一旁席地而坐不再嚷嚷着出城。
“大人,大人快看!”
届时,将士余光一瞥见到城门外来了大队人马,激动的用力拍了拍自家大人。
徐富贵吃痛的怒瞪他一眼,待见到长世子来了,立刻笑成了一朵小雏菊,“快,快开城门让世子进城!”
“是!”
七王府的世子到来,是不是能立刻解决瘟疫暂且不说,能带来大夫那就是带来了希望。
过了一会,城门打开,百姓们默立在街道两旁,他们对七王府的世子有着很高尊崇。
容序带着世子妃以及将士与大夫进城,入目所及,看到的是百姓们的狼狈、城池的狼藉、还有街道上无人处理隐隐发臭腐烂的尸体。
光是这般一瞧,便知清风城里的百姓们短短几日已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来迟了,大家稍安勿躁,我这就让大夫们查验病情起因。”容序那张方正,正气凛然的面容上满脸愧疚,立刻交代众人行事。
身边的世子妃也没闲着,带上一同来的婢女与家仆去救治重症百姓。
到了清风城亲眼所见情形,容序交代城门外的侍卫飞鸽传书回王府,立刻将此事上报羽皇。
因不知城里的瘟疫是何时起的,更不知之前离开清风城的百姓们是否染上了瘟疫。
加之瘟疫传染快,极为厉害,容序倒没有因为这事牵扯到自己而隐瞒不报。
七王爷收到消息时,目光一凝,随之将信条投入了香炉中,转眼燃起火焰片刻化为灰烬。
身边的暗影见此,拧了拧眉,现在的骨节眼上,任何一位公子传来消息都有可疑。
而长世子亦是要争夺王位之一,他若想除掉王爷,借着瘟疫掩盖此事岂不正正好!
思及此,便开口道,“主子,这事之前从未传出过消息,尽管清风城地方偏僻却不算偏远,莫不是长世子他”
话没说完,只见七王爷抬手示意不必往下多说。
“你去清风城走一趟来回最快需多久?”
听主子这般问,暗影思忖了一会,回道,“最快需得四日。”
寻常快马加鞭来回至少六日,他擅长轻功能快上两日。
“甚好,你去清风城走一趟,确认确认此事,待确认了,再做顶多。”七王爷面色沉然,暗影颔首应是,很快离了去。
瞧着人离开,书房内恢复静谧,七王爷落座下来,锐利双睛中不掩精芒。
长世子容序是他第一个孩子,转眼已是过去三十年。
那会他还没成为王爷,如今忽然想起来,恍如在昨。
当年初登王位时,总觉得时日还长,如今看来却日月如梭,悄然地过去了三十载。
在七王爷心里,最不愿看也最不愿除掉的子嗣,当属容序。
容序性情正直,像极了其生母的性子。而其生母乃他作为公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