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打算与风轻淮一同去清风城,还未回王府跟容廉知会一声,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奢华宽敞的马车。
站在马车旁的人瞧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那不是女扮男装的方姑姑吗?!
“姑姑,你怎么来了?”
走进过去,童心复又问道,“公子呢,他让你来接我的?”
若是如此,那她便不回去王府了,让方姑姑捎带话就行。
“公子在马车上,他一会要前往清风城,特在此等着夫人一同前往。”
听得这话,童心眼里闪过讶然,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只见马车内某人将她专门做来给他吊放双手的木板取到了马车上挂着。
先前容廉躺在床榻上的时候,童心未觉得他伸出双手吊放在木板上的样子滑稽可笑。
这会不知为何,似是突然被莫名戳中笑穴,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忍了半响觉得辛苦,终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其实不光童心如此,方姑姑给公子换置此物时,不经意瞧见他的模样,看一次忍一次。
马车里充斥着放肆的笑声,看眼前人笑得花枝乱坠凤眸闪泪,正襟危坐的容连墨眸沉凝,宛若冷锋般的眸光自她身上一掠而过。
“对,对不住!”
触及危险目光,童心立刻收住声,涨红着脸颊轻咳了一声。
但再看容廉,见他双手持平放在悬空木板上的举止,竟与那张俊美妖冶的面容意外的完美契合,还是一个收,
“噗——对不住!”
一边笑着擦眼角泪意一边表示歉意。
“无妨。”容廉颇为大度地扯起嘴角一抹笑意,手掌暗暗凝聚内力,一举击中台案上的苦蕊花,花粉掉落几许在空中,随风一扬被童心不知不觉吸入。
方才还笑得张狂的人,不出片刻便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很快极度苦涩的滋味从嘴里蔓延开。
“呸呸呸!什么东西?”童心被苦得怀疑人生,掀开车窗帘朝窗外吐去。
苦蕊花,以苦涩闻名,其花粉若被尝进嘴里,苦涩难退,半个月都将是极苦无比的滋味。
虽说花粉味苦,但花香静谧怡人,具有极好的凝神作用。
毕竟人人都知晓此物的花粉苦涩,没有人闲着无事去尝一尝。
此刻对着车窗外不断吐舌头的童心,先前笑出泪,现在苦到哭。
无缘无故的嘴里怎么会突然如此发苦,定是这厮伺机做了什么!
苦涩滋味实在难以深受,童心只好跟容廉求饶,眼泪汪汪地看向他,嘴角还挂着晶莹,抽着鼻子道,“公子我错了,我保证日后不会耻笑于你。”
“即便有,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耻笑。”
前半句听着像样,后半句是何意?
“嗯!”容廉无动于衷,微微阖眸歇息,“夜深了,本公子乏累,还请夫人勿要发出怪异的声响。”
尤其那种吐着吐着干嚎的声音
听了这话,童心欲哭无泪,趴在车窗边任由口水泛滥,哪里还有想笑的心思。
看着那消瘦的背影,近日他倒使唤她上瘾,容廉拧了拧眉心有不忍,但随即想到这块朽木时常会错意,脑子不开窍,心里又腾地一下窜起怒火,将刚才那点于心不忍烧得一干二净。
就该罚罚她,若不然不长记性!
别人家的夫人对待自己夫君百般体贴细致,而他的夫人不是在杀人便是在杀人的路上;纵然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挂名夫妻,但好歹要装装样子,偶然对他这个夫君表露表露关切。
而容廉未曾意识到,不知何时有了这番计较。
或许是因圣皇时一直居住在客栈,身旁没有其他夫妇眼不见便不知计较。
回来天羽之后,跟其他公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尤其那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