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几个兄弟的脑袋,大首领方才发现外头的不对劲,惊慌道,“怎,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就是忽然觉得手痒,找几个脑袋玩玩罢了。”一道女子轻灵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大首领还未反应过来,脖颈上已缠绕银丝,“你欺她,辱她就罢了,但你竟杀了她!”
女子被欺辱,固然心里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只要留着性命在,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旦人死便如灯灭,没有别的可说的。
听明白过来这话,大首领早已经惊悚得发颤,“我知道错了,小人下次不敢了,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晚了!”
薄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随着话落音,瞬间取了对方首级。
山寨的杀戮结束,徐富贵从山窟里面寻回了长世子妃的尸首,用布块包裹着背了出来。
找到她,两人赶紧下山。
而那些被解救的奴隶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谢救命之恩。
看他们就这般离去,有人不禁问道,“姑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来日我好去找姑娘登门谢恩!”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童心一扬衣袖,并未驻步。
直到,听见解救的奴隶感慨中提到另一件事。
“谢天谢地遇到了一位女侠,要不然咱们怕是要死在东南潮地,没日没夜的挖橙沙。”
“是啊,明明咱们天羽遍地黄金,不知为何他们要用橙沙来填充金器,还暗中将我们这些人抓住做苦力!若知晓背后的人是谁,我定当立即报官!”
“你还是省省,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能够在东南橙沙开地自是权势滔天的人,岂是我们这等无名小卒能对付的。”
奴隶们的话中充满了对权势的恐惧与无奈。
已几乎走远的童心听见这些话停了下来,徐富贵看了她眼,疑惑道,“夫人,怎么了?”
“你先走,我一会追上来。”
说罢,立刻折返回去。
奴隶们见到恩人又回来了,纷纷收起方才的闲谈,准备再次谢恩。
“你们不用再谢了,我刚才听到你们提及用橙沙填充金器以及东南潮地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提到填充金器一事,她都差点忘了之前刚进王府时打碎的金器正是填充的。
那会未曾多想,还以为只是金园子一些人暗中动了手脚想捞钱罢了。
“橙沙存于潮湿之地,这种橙子沙跟金沙颇为相似。”说话的人是这帮挖沙奴隶中奴役时间最长的,知晓的自然要比他们知道的多一些,“不知从何时起,天羽出现了填充的金器。”
“以前我偶然发现还觉得惊讶,却没想到在三年前忽然被人打晕带走,等醒来时,却成为了那些填充金器的挖沙奴。”
“那会他们用来填充的沙子用的乃是金沙,金沙虽不像金矿那般凝炼出的金子多,却也是能够凝炼的!”
三年前,他被人弄去成为了挖沙奴。
起初也不知挖的沙子是用来填充金器,还以为是一些黑心商人为凝炼金子而私下绑人为奴
直到有一日,无意中听见沙地管事的几个对话,才知晓他们挖的那些沙子竟是用来填充金器的。
说到这,男子忍不住道,“那么多奴隶成日成夜的挖沙,若真用来填充金器,恐怕挖的沙子能填充大半个天羽的金器!”
大半个天羽的金器——
这句话一下子点到了关键处,大半个天羽的金器要是成为了填充的金器,那么原来纯金金器呢,去哪儿了?
她犹记得容廉说过,天羽大陆不是每年都盛产金子,因为金器可以回炉重造,能够反复使用。
若每年盛产的话,金子越发过多没有太大的价值。
“恩人,不知恩人可否告知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