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好地方给他们安身。
尽管此地沿海,可不能出地界,又没有出海打渔能用的船,仅沿海能有什么食物?
在沼泽地居住了一段时日,年迈的老人身子骨受不住,年幼的幼儿更是受沼气侵体,病痛难熬。
不说老人幼儿难熬,年轻力壮的将食物分出来,自己忍冻受饿也受不住。
“大领主,不好了,突然病倒了好多人。”
简易搭建出来木屋外,急急忙忙的跑来侍卫禀话。
推门进去后,见到屋内情形,侍卫忍不住愣了下来。
“长姐”
江玉未曾搭理禀话的侍卫,眼眶通红的看着气若游丝的江崇,低低地唤了一声。
一旁的江三牛耷拉着脑袋,额头青筋凸起,双目早已赤红。
那日江崇为了平息族内而受伤,紧接着又连日奔波前来九重,海面上本就不好养伤。
即便如此,在海面上伤势还不至于如此严重。
可进入沼泽之地居住后,这里的沼气对于常人都有害,何况是有伤之人。
眼下这个时候,江崇已快撑不下去,目光呆滞无神地看着木屋顶,眼角不知不觉滑下热泪。
半响无声,好一会才听见她虚弱的声音,“天下之大,竟无我江氏容身之地。”
“长姐,我这就去找墨家的人。”
江三牛暗暗咬牙,“我去求他们,哪怕是三拜九叩,我也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没用的”江崇回转眸光,黯然地摇了摇头。
不论是容氏,墨家,还是替江氏出谋划策的容廉。
在他们眼里,江氏始终都是一颗棋子。
或许一开始她并未察觉到墨家有何不妥,甚至迁徙进沼泽地时也是感恩戴德。
直到他们连一艘渔船都不愿借时,恍然惊觉了不对之处。
再好好回想离开浮洲的夜里,容廉的那番话“容不下江氏的是天下之势,没有任何氏族能做到独善其身,世代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