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廉淡漠如水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手中利剑,丝毫不拖泥带水斩断了他另一条胳膊。
再次没了另一条胳膊,男子此刻虽没有昏厥,却没有好到哪里去,痛苦的难以言喻。
“本王早就说过,你若敢踏出这个宫门半步,便让你生不如死。”
“你大可放心,现在让你死还言之过早,什么时候将毒咒的解法交出来,什么时候本王才会考虑如何处置你。”
“在此之前,你好好在这尝自己的苦果。”
说完这话,容廉便离开了宫殿。
从地下宫殿出来,直接回去了驿站。
他回到驿站时,童心正在等着他,那个被放倒的假夜罗此刻也在屋内不省人事。
这会儿人回来,淡淡地看了一眼童心,目光掠过地上的人一眼,沉声道,“将人送回去,告诉她,如若再随意插手,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
回话的是暗影,现身后立刻将地上的假夜罗带走。
听容廉这么交代,童心黛眉一蹙,“难道公子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他这一回来,好像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如指掌,却一个解释都没有。
“不过是一些仇敌罢了。”容廉淡淡说着,落座到了她身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转而看向童心,“过来,给你上药。”
“不用,这点小伤过两日就好了。”
童心对此并不在意,她就是想知道容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猜测揣度,她是揣度不了容廉的心思,与其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问,“这次你带我来九重,除了要除掉墨家之外,还有别的安排吧?”
“臂如,九重花印。”
有些事她觉得是瞒不过容廉,换句话说,可能是他在一步步的安排。
回想起来,在天启时,他已经知道她并非童氏血脉,但并未提及她的身世。
再往后想想,容廉安排她去童氏成为三宗主,接触到了鬼蝉。
这些看起来巧合,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并非偶然。
仿佛一切都在这厮的预料之中
见童心自己有所察觉,容廉转了转手中的瓷瓶,将东西放在了桌案上,眼底闪过一丝思忖,半响后开口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告知你就是。”
“你并非童氏血脉,此事你在天启时就已经知晓。”
“关乎你的身份,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九重之主,一直都并非指定是何人,而是看九重花印出现在谁身上。
而从东方覆灭之后,当年的九重之主逝去,第二个九重之主直到十几年前才出现。
至此他已经命人在暗中寻找多年才找到第二个。
“所以,我就是第二个九重之主,那江氏前领主也是你麾下的人?”
算算时间,十几年前,那时容廉不过才十岁不到吧?
这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鬼才,十岁不到就能号令浮洲的领主
“没错,你就是第二个九重之主,江氏前领主江徐确实是我麾下的人,由她保管着九重花印,也是由她将你送去了天启。”
当年让江徐将童心送去天启,是因他之后会前往天启落脚。
“那我的亲生父母呢?”童心有些好奇,“他们可还活着?”
“已死。”
容廉回答的干脆。
“怎么死的?”
看她追问此事,容廉拧了拧眉,“死于追杀,在你出生后不久,便传出了你身上印记的消息,引来了墨家的追杀。”
“不过,知情人已在当年铲除,你爹娘的仇即便未报,今夜过后也一笔勾销。”
是的,今夜。
说罢,目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外头只残留着半抹斜阳。
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