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她多少,我双倍(1 / 2)

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

平日里没得邀帖,青楼的姑娘是难得外出的,乞巧是个例外。

这一天永乐城的青年男女都上了街,人群熙熙攘攘。永乐城中挂满了巧灯,巧灯有上百种样式,有牡丹、荷花、牛郎织女灯、八仙等各样式。各市长街一直到城外的玉溪镇,明晃晃的,眼睛都看不过来。许多灯下还缀着灯谜,猜中可得彩头,彩头虽只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还是吸引了人们的热情。

除开点巧灯,女子都会结伴去玉溪河边放花灯,一起祭拜七姐姐,祈愿一个好郎君。男人也都是装扮的体面洁净,寻的寻心上人,看的看貌美女子,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一定会到古城东南隅的文峰塔文峰阁祭拜魁星,祈求他保佑自己考运官运亨通。

长歌拉着莺儿,一路从东市的春华楼看灯,走到了玉溪河的桥上,二人趴在桥栏上往下看。此时河里已然飘着数百花灯了,灯光闪烁,忽明忽暗,玉溪河水就像天上星河甩落了凡尘,引人沉醉。

情随景起,情之所至,长歌想起一首咏七夕的唐诗来:“他乡逢七夕,旅馆益羁愁。不见穿针妇,空怀故国楼。绪风初减热,新月始临秋。谁忍窥河汉,迢迢问斗牛。”

一语才罢,听得就听到身后传来拍手叫好声,珍珠转身望向身后,借着月光和手中的鱼灯,她看到了骆沅朗的脸。觉着长歌讶异的眼神,他俯身下来凑近长歌轻声道:“可真让我好找。”

长歌心跳漏了一拍,却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看放花灯,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骆沅朗毫不见外,走到长歌与莺儿中间,轻轻一撞,把莺儿给挤走了,还说着:“多谢姐姐。”然后高山扑上前来把莺儿拉到了一边去了。

长歌看着莺儿被拖走,语气不善道:“你又要玩什么花样莺儿姐姐在这碍你事了”

骆沅朗点头答:“是啊,碍着我事,碍着我和你说话了。”

长歌不接他话茬,反讽道:“你可知乞巧是什么日子”

“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他答。

“错。”她说。

“那是什么日子,洗耳恭听,看看我们永乐才女如何正解。”他恭维道。

“情人相会的日子,所以是情人节。既是情人节你就改陪着宋若婵,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情人。”长歌说。

“她不是,你是。”他言之凿凿道。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不是。”长歌反唇相讥。

“你就是。”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的重复着。

“我不是。”

“你就是”他转头看着长歌,目光灼灼,看得长歌浑身不自在。

长歌恼他闹得很,伸手就要去打他,谁料他压根就不躲闪,长歌只得手在他脸上轻轻一带,又放下来,转过身望着河面。

原本一脸肃穆的俊俏郎君,忽而,面色和煦起来,满面春风道:“明明心里有我,却口是心非,总想着推开我。”

长歌声音一沉,木然道:“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妈的,又来了,又是这种拉扯的无意义的对话。

长歌噌的转过身来,望着骆沅朗,一字一词的说的清晰明了:“我没有,我一点都没有。从在花船上起,就是你一路纠缠。后来到了这永乐城,我与你往来不过是看在你是杜康酒庄的少庄主,背靠大树好乘凉。今日宋若婵来了春华楼,问我多少银子可以与你断绝来往,我说一千两银子。她那那一千两银子,我已经收下了。”

骆沅朗有些失落,垂下眉眼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

“我就值一千两银子吗”他蓦的又抬起头,看着长歌,竟一脸期盼问。

长歌差点给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