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元节掳走她并消失无踪,那些贼子必然对永乐城十分熟悉。所以这事只能是本地人所为。今日上元节,全城只有宋青萝被掳,各大街上游玩的女子均无碍,足以说明这些人就是冲你们宋家去的。你与其将满腔怒火撒在长歌和春华楼这,倒不如好好想一下,你们宋家的仇敌有哪些。”
宋若婵面露为难,却还嘴硬道:“我的仇敌不就是你楚长歌,你先是勾引我定亲郎君,后又盗我家财,我气不过将你告上公堂,害你挨了板子,于是你便怀恨在心,设计这日这出毒计。”
长歌气得浑身发抖,眼下宋青萝出事,这姐姐口口声声爱护妹妹,却在此做无谓的纠缠浪费时间,硬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她深吸一口气,正要狠狠讥讽嘲骂这毒妇一顿,却听万俟牧言出言道:“她若想报仇,别说是你,就连你们宋家的几十年家业,我也可以轻松毁它于朝夕。”
宋父瞧着女儿鲁莽无知,生怕得罪了万俟不羡,他太陽穴猛的抽搐几下,两三步跨上前伸手一耳光便甩过去,宋若婵生生受下这一掌,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的她只抽冷气。
宋若婵抚脸冷笑道:“爹爹,女儿何错之有,您为何总是帮着外人。”
宋父收起手掌,森然道:“你一意孤行,可要想好后果!”
“我早就想明白了。”宋若婵满腔悲愤,“从你把那两个女人娶回家来,将我们姐妹俩视为弃履时,我就想好了。”
“你们不要吵了,当务之急是把青萝给找回来,现在殿下在此,若能得他相助,相信事半功倍。”长歌皱眉劝道。
屋里再度回复安静。初一和采薇两个丫鬟也是难过之极,却又无力消解,只能跪在宋若婵面前落泪。
话说到这里,已十分清楚明白了。
宋若婵脸色惨白发青,只半依在袖子里轻声抽泣,却始终只字不提仇家之事。
春三娘站起来身,淡淡说道:“今日我这春华楼给你们砸成这般破烂,我也不留宿你们了,如长歌所言,当务之急是将你女儿寻回来,你们这一家子先回去罢,不回去,那风言风语传得更快,与其干坐在这里与我们这些不相干的较真,倒不如盘算盘算哪个仇家会行此举,是图钱还是其它。他们只是掳走宋青萝,想来也不会要了她的命。明日再议吧。我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