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太尉一愣,回过神来,立马跳脚,“我说了,是‘就算’,是基于秦王殿下这种猜测的一种反驳与怀疑!”
对方这狗急跳墙的嘴脸与阵势,让宁鸿轩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立马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依大人这么说,您那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当时冯小姐被迷昏了,现,场根本就没有迷药的痕迹。”
冯太尉气急败坏。
“好了,言归正传。”
宁鸿轩不再与冯太尉纠缠,“冯小姐确实是死于中毒,一种叫‘水中游’的江湖毒药。”
水中游这个名字一出,不只是冯太尉,连黎尚书和江昭的脸,都白了。
“尸体面目全非,自然不能抬上来,怕是有辱父皇天颜。”
宁鸿轩沉吟片刻,“不过若是诸位大人对本王心生怀疑的话,请罗蝉司的验尸官上来也是可以的。”
江昭微眯眼眸,笑了一声,“秦王殿下考虑周到,那便请罗蝉司那边来人作证吧?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去请人来。”
皇帝抿着超然茶,淡漠又若无其事。
不久之后,罗蝉司便来人了,为首的是尤南,身后跟着罗蝉司的几名仵作。
尤南叩见皇帝,“参见陛下。”
皇帝动弹来一下,看了眼,“尤南?怎么不是江寒来呢?”
尤南面不改色,意有所指,“回陛下,江大人昨夜受了重伤,如今卧病在床,怕是来不了了。”
“受了伤?”
皇帝皱了皱眉,“可有请过太医去?”
江昭点头,“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自从听说这件事,已经派太医去了,指挥使大人也说了,区区小事,不劳陛下记挂。”
皇帝闻言应声,“如此便好。”
冯太尉瞥了眼宁鸿轩,不放弃一丝攻击的机会,“江大人是因秦王殿下才如此的,殿下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宁鸿轩挑眉,“本王该说些什么,还不用冯大人来教导。既然罗蝉司的尤大人来了,那便继续吧。本王想问问尤大人有关冯小姐的死因。”
尤南腰板挺直,有几分江寒的气势,不过还远远不够江寒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仵作已经检查过了,冯小姐的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
“哦,那实在是奇怪了。”
宁鸿轩若有所思,“没有中毒,冯小姐的水性那么好,就算是有人在背后将她推了下去,冯小姐也不可能让自己活活被淹死啊。对了,冯小姐的尸体可有挣扎的迹象?”
他最后一个问是冲着那两个仵作的。
“没有。”
两个仵作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
“嗯,这就又太奇怪了。”
宁鸿轩摩挲着下巴,“没有挣扎,说明也不是有人故意推冯小姐,阻止冯小姐爬上岸边。本王思来想去,觉得冯小姐在水中时必然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要么是被下了迷药,昏迷不醒,任由身体下坠;要么被下了软骨散,使不上力气自然也就游不上来;要么就是被下毒了,在坠河之前就已经死了。”
苏相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这是基于冯小姐水性好的前提下,最有可能的三个原因。韵儿和南宫小姐根本就不会是杀害冯小姐的凶手,且不说那玉雕根本就是被人故意栽赃陷害的!”
“未必吧。”
尤南反驳,“南宫小姐可是习武之人,想要将冯小姐按在水中窒息而死,再有苏小姐在一旁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秦王殿下,这案子归罗蝉司管,您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对方意味深长,宁鸿轩不甘示弱,亦是意味深长,“可不是嘛,案子还没有破解,就已经是满城皆知了,本王是想不知道都难啊。不过说来也搞不懂,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