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抬首才要回话,便见虞谦抬了下臂,继续道,
“这一些年为父怎样对你,你心头最明白不过,我的闺女要人这样轻谩,为父怎样吞的下这口气儿?况且,大元的天要变了,圣上一病不起,朝政给监国议政王把持,皇太子那一派的微臣连遭贬黜,今天即使那个给皇太子一直捧着的理政院女侍郎都给革职了,可见皇太子符重果真无力应付啦!”
“论兵权,皇太子唯有5万黑铁骑,虽然勇猛,却怎敌秦郡公的30万西北军,另外珠江的穆老元帅也曾经是秦郡公的属下,要真真是有政变,也必定是支持太原王的。
荀获手头有军权,现在看模样也在观望,其他各地驻守军马在圣上手头,现在圣上不醒,谁也动不了,你说,这大元会是哪位的?”
“不!”
虞珠摇首,
“太子爷惊才绝艳,从没失算,不会输的!”
虞公冷嗤一声,
“你是给他迷了智力!”
“莫非爹爹不是给权利迷了智力,背叛殿下,才至太子爷陷入这样困境。”
虞珠静雅明透的眼睛疼心的望着虞谦,淡声质问。
“你!”
虞谦赫然回首,忿然的望向虞珠,忿忿的一甩袖,转头望向窗子外。
烛灯暴了声音,二人一个站一个跪,静默不语,好久,虞公沉叹了声,
“阿珠,为父老了,不可以不为你跟你长兄筹划,此事儿已定,无须再议,你且去预备吧,这段时候就不要出门啦!”
这是把她禁足?
虞珠还想在辩驳,抬首却见窗子外的蒙眬的灯火照入来,虞公隐在暗影的身子轻轻弯曲,脑袋上居然不知何时已有了白发。
爹爹果真老啦!
虞珠忽然觉的有一些无力,轻缓起身,行了一礼,轻步退出。
夜中的凉风吹散了一日的躁热,也吹不散女人心里头的愁云。
虞珠在林荫路上慢行,晦暗的光照下,眼中微光闪动不定,好像所有错位的事儿全都是由于那个小珰,自她出现开始,全部的事儿跟人都脱离了最初的轨迹,如果不是小珰,兴许她已嫁入太子殿,爹爹又怎会背叛太子爷?
她没时间了,要尽快联络阿琳。
夜间符重过来的晚,凌菲已睡下,晕晕糊糊中感觉给人揽进怀抱中,便本能的沿着熟悉的幽香依偎过去。
凌菲身穿丝薄的寝衣,睡觉时上边的扣子不知何时已解开。
符重眼色儿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