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会在流民作战的时候,趁势反抗?”
文中堂缓缓点了点头,白礼贤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此前流民与官府交手已不是一次两次,何以未见动静?”
文中堂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白礼贤,虽然年轻,却并不盲从,对于这个年轻人,自己喜爱逐渐多于欣赏。
“白公子说得自然有道理。”文中堂赞许道,“只是你们忘了,现在白城上的阴云已经散了。”
白奉甲脑中霍然一震,是啊,虽然吴法言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家主的位置,而且很恰当地控制了流血的范围,但对于城中各家族和居户的影响,可能很隐蔽,却是定然存在的。
最为关键的是,吴法言终归不是吴清源。
可能比较武功,吴法言会胜之一筹,但吴清源在白城之中的威势,又岂单是武功的原因?
现在,这片阴云散了,加上吴法言制造的流血事件,城中的宗族和绅民,有多少蠢蠢欲动,有多少心有惴惴?
文中堂说得很多,如果说黑火是克敌制胜的法宝的话,现在城北,就是一颗最大的黑火,只需要一把烈火,便足以点燃。
而相较于城北的复杂来说,此前雪影大肆放纵流民潜出城南,反倒降低了许多不安定因素。
胜利的天平,并未完全倾倒向吴法言和帖木儿。
白奉甲朝着文中堂深深行了一礼,沉声道,“单以先生一席话,便敌百万流民。”
文中堂快步上前,扶起了白奉甲,轻松地道,“可惜文某乃是一介书生,终归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白奉甲却已经知晓文中堂的意思,看着文中堂饱含深意的眼神,朝着屋内众人行了一礼,拉着白礼贤直接离去了。
“白兄,咱们不是来争取他们四家支持的么?事情尚未说清楚,何以现在就走?”离开堂中,白礼贤略带焦急地问道。
对于他们而言,现在每一分力量都弥足珍贵。
白奉甲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仍在昏睡的守卫,沉声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完将白礼贤扔了出去,自己则快速地为周边的守卫全部解了穴。
离开途中,白礼贤几次想问,却强忍着没有问出口。
白奉甲早已留意到,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道,“此事文中堂已经作了暗示,”
一句话便引起了白礼贤的兴趣,自己何以没有听出暗示所在?
却听白奉甲接着道,“文云等四家,终归也是城中扎根已久的世家,他们想动,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动的。”
白礼贤的眼睛霍然亮了起来,“所以他们也需要理由?”
白奉甲赞许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带着白礼贤快速消失在重重陋巷之中。
雪影很聪明。
只是过了半日,她便反应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
虽然依然在坐牢,牢中的陈设却已经大变了模样。
如果原本还勉强说得过去是在坐牢的话,现在可以说是比城中最好的客栈也不惶多让。
她甚至怀疑,帖木儿是不是比对着醉香楼的标准,在布置眼前的牢房。
等牢中重新布设完毕,此前前来问诊的大夫再次出现,只是眼中没有了早间的平和,反倒是无限的局促和不安。
雪影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变化,即便他掩饰得很好。
雪影并未揭破,等大夫问脉完毕,轻声问道,“大夫,我是否是有了身孕?”
正在整理医箱的大夫身体霍然一震,又飞快收拾东西离去,但他刚才手上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一切。
雪影看着缓缓关闭的牢门,轻声叹了口气。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真金松了口气,快速离开,自然是要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