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陆泽与陆楠站在二人身后,除了陆楠外,其他三人都没有笑容。
这是一张古板的照片,印着三张古板的脸,以及一个曾经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想想,陆楠好像之前没送过自己什么正经的礼物,以前的礼物价格都不高,只在她能接受的价格之内,只有这款钱包像是那么回事,价格也得在千元范畴了。
陆泽很喜欢,但与价格无关,把古驰的钱包掏出来,将里面的钱和卡搬了新家,老钱包随手扔在沙发,新的揣进兜里,端起饭碗开始继续胡吃海塞,一句谢谢都没有。
可陆楠却很高兴,因为她知道,陆泽是很高兴的,能这么快换了钱包,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至于让陆泽对自己说声谢谢?她今天可没喝酒。
菜做的不多只有三道,西红柿炒鸡蛋,煎刀鱼,辣椒炒肉,三个菜陪着一锅米饭一起葬身泽腹,换来的是陆泽满足的叹息。
她来了客户的电话,回到卧室与客户沟通,房间隔音不是很好,偶尔她声音大些,陆泽在客厅也能听见,把碗筷洗好,来到阳台,打开窗户,点了根烟。
烟灰没有地方弹,他四处寻找了一圈,并没有烟灰缸,只能拎着酒瓶,将烟灰弹进里面,瓶里还有些水,零星的火点掉进里面呲了一声,伸出头向楼下看一眼,外面人头攒动,三三两两一伙儿,嘻嘻哈哈声音传出去很远,快过节了,三五好友打打牙祭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热闹的景象,反而让陆泽意识到,陆楠很孤独,在这个举目无亲,且没有好友的城市,她很难做到不孤独。
孤独并非只有身处黑暗中才能感受到,它距离人们很近,随时登门拜访,它可以存在于任何时间段,任何画面,甚至可以成为某种声音。
它可以是繁华地段的孤身一人。
可以是独自在家时淅淅沥沥的雨。
可以是万家灯火中唯独熄灭了的灯。
可以是众多菜肴前,独放的一只酒杯。
每个人都体会过这种感觉,像是内心在慢慢枯萎,石子落下便能听到回响,陆泽如此,陆楠如此,千千万万个离家的人都是如此。
“是,好的张先生,中秋过后就有时间,我们再谈具体的情况,见面时你要把银行的流水单以及与对方签订的票证拿过来,现在打官司要花多少钱不重要,您不是在索要赔款无果后才提出诉讼的么,如果您能不通过法律把钱要回来您也不会联系我了,嗯,您说,好的,那咱们二十二号见。”
她走出房间,用肩膀与脸夹住手机,从冰箱中拿出果汁倒上一杯,见陆泽看她,对陆泽摆摆手示意稍等,与电话那边聊了没几句后,挂断了电话,才将果汁一饮而尽。
“唉,口干舌燥的,那么看我干嘛?”
摊在沙发上,将手机扔在一边,她有些慵懒的摆弄着头发,如果不是左脚脚跟蹭着右脚腿肚子,模样倒还谈得上美感。
“把腿拿下去,你看谁家女孩腿放地台上。”
她倒也不辩解,把两条白皙的长腿放下,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身体,打开电视,有些百无聊赖的不停转换着电视频道,陆泽则在一旁用手机编辑着电协的季度报告,冷不丁的,陆楠问了一句。
“哥,你认识常沂源么?”
“不认识。”
“那么有名的明星你都不认识?比你火的还早呢,我挺喜欢他的,贺岁档他主演的电影就上映了,宣传的可有名了,我还打算去看看呢。”
这话陆泽没法接,总不能告诉陆楠实情,你喜欢的这个男明星是个好龙阳的,还把一新人搞进医院,挂了肛肠科的专家号吧?
他倒没那么八卦,去了解一个这么恶心的小道消息,只是很久之前,应该是庄羽结婚那会儿,陆泽从几个朋友口中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