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周围景致天翻地覆。
她和他,在小小的木桶里,相视而立。
她身上衣衫未整,露出了细白修长的胳膊,线条迤逦的肩膀和脖子……
而他。
双眼处,还蒙着一块布条。
但是!
男人唇角不知何时微微往上一勾,笑容邪然而危险。
他轻轻抬起右手,放于脑后,似要动手解开那条蒙住他双眼的布条。
“不!不可以!”
郁嘉宁大声呼喊出声,整个人也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在外面候着的画棠,听到动静立刻就冲了进来,赶紧为她端来一杯凉水,“姑娘是发梦魇了么?没事了,没事了,醒了就好了。”
郁嘉宁穿着粗气,神色怔怔的看了一眼窗外。
天已经亮了。
所以……
她是做了一个梦,是吧?
郁嘉宁又喝了一口水,梦里的情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光是想到那场面,她就不禁红了面颊。
虽然,上辈子她嫁过人。
虽然,上辈子她和元凤修之间也有过亲密接触。
但是,不知怎么的,她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跳得飞快,身体也热得难受。
“再给我倒一杯凉水。”
“是。”
大口大口又喝了几杯凉水,郁嘉宁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
算不得什么。
肯定是昨天晚上,和元凤修待的时间长了些,郁平宴又稀里糊涂跟她说了那番糊涂话,她才会偶然梦见了那个男人。
嗯。
就是这样。
郁嘉宁又摇了摇头,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糊涂的梦。
“对了,姐夫可找到那两个贼人了?”
虽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郁嘉宁还是问了。
画棠摇头,“别说什么贼人了,除了后院多出来的脚印外,根本连其他的线索都没有。要不是在大姑娘和姑爷院子里,发现了两个被迷晕过去的家丁,陶老爷都要怀疑是姑爷看花了眼呢!”
迷晕的家丁。
郁嘉宁眨眨眼,应该就是她用蒙汗药放倒的那两个人。
她又问“那姐夫他人呢?他还在追查么?可去报官了?”
“报官的事儿,陶老爷也说了,但大姑爷还没派人去。说是,只丢了些小玩意儿,还用不着报官。”
“……”
小玩意儿?
只怕是丢的东西太过重要,陶城怕官府的人介入,到时候若是暴露了什么线索,那才是不好了。
“行吧,既然姐夫还在忙,我们就不要去叨扰他了。你去将平宴叫来,我们去向姐姐拜别。”
……
来到长姐的院子后,郁婉如一瞧见他们两个来了,即刻就站了起来。
“阿宁,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姐夫他不是故意怀疑你的。”
昨夜的事情她都听说了。
陶城也真是的,嘉宁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将贼人藏在屋子里的事来呢?
听下人们说,昨夜偷跑进府的两个黑衣人,瞧着身形和他们留下的脚印,应该都是男子。
这就是了。
嘉宁怎么可能会将陌生男子藏在自己的屋子里?
听到郁婉如这般肯定。
郁平宴立马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说四姐姐不敢?
四姐姐不仅藏了野男人,而且,还和野男人待在同一个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