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你是巫医,你告诉我,这种情况,长此以往对族人的身心有没有好处?”
墨兰推开寒澈,迈步走到弦面前,指着远处对弦质问。
“呃……”
弦一时无语。纵欲狂欢,虽然能让族人图一时之快,可却极其损耗身心健康。懂医理的弦自然明白,只是自古以来各个部族都是如此,所以他便也就视为理所当然了!
可如今墨兰这般质问,要他像不明所以的战鸿那样回答‘这有什么不对’,他却答不出来。
“很好,答不出来!这说明你懂!”
墨兰嗤笑一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行啊!那咱们都装瞎子聋子吧!规正好自己就行了,别管族人死活!反正人多的是,死一个两个也无所谓!”
墨兰说完,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狠狠跺脚!回身对面面相觑的三人吼道:“你们就不能好好盖个房子吗?这挖一个洞,那儿挖一个洞,我们是人又不是老鼠,成天钻地洞!每个洞长得都一样,烦死了!”
说罢,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生着闷气!
寒澈脸上染上了一丝歉疚,缓缓上前蹲在墨兰身前道:“我知道你是为部族着急,但这事急不来,必须要慢慢纠正。多少年来,族中都是这种情况,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不是也曾经说过不会让族人们一下禁了,会给族人们时间来慢慢适应吗?怎么现在又急了?”
墨兰抬起头,满脸的欲言又止。
她是被这一晚上给折腾的,火气腾腾往上冒!加上战鸿理所当然的态度,怎么能不上火?想着改造兽人的道路漫长又遥远,她就压力山大!
倏地,她起身伸手搂住寒澈,扎在他怀里委屈的哭诉:“寒澈!我可以教给你们各种文明的东西,可是我改变不了这么多人的思想!这个好难!我不玩了!我想回家!”
寒澈伸手将她抱紧,低声劝慰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名叫‘不知者不罪’。你说族人们是因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才会做出错误的行为。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你还说,你会宽容他们,会体谅他们,会一点一点的教化他们,直到他们变成一个真正合格的文明的人类为止,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是……”
墨兰愁眉苦脸,想反驳,又不知还说什么。
寒澈将她小手合在自己的大掌之中,鼓励道:“我知道你是为族人们好,我们一起好好的努力,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好吗?”
墨兰望着寒澈温柔坚定的目光,终于是沉沉叹了口气,点头。
“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