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是他携带硫酸想要伤我,你是被动反击,我没那么圣母白莲花。”
“那就好,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薄司承摇摇头,又想到盛明珠现在的手段,端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里安稳了一些。
“我是替陈酒担心,本来他被医药工会扣住了,等药品上市才能放出来,现在他父亲受伤了,没有他该怎么办?也许我该和教授们说个情,让陈酒出来照顾他父亲。”
“你还是那么善良。”
“呵~我怕他不会感谢我!”盛明珠苦笑,“此事因我而起,他能放得开就不是陈酒了,而且中了硫酸的病人伺候起来相当麻烦,得不停的包扎上药,每一次都是折磨……”
“后期皮张起来的时候会浑身发痒,如蚂蚁在全身爬一般,偏偏不能抠,只能忍着。”
“如果想要美观,最后还要做移皮手术,需要从臀部,或者手臂上其他皮肤完好得地方取一块皮移植在腐蚀得地方。”
“他父亲伤在大腿上,还得伺候他吃饭洗澡,上厕所,久病床前无孝子,陈酒……呵。”
盛明珠摇摇头,她对陈酒有几分研究了,这就是一个贪慕权势唯利是图的小人,若当初提出代笔给父亲治病尚有几分赤子之心的话,现在早已经消磨干净了。
那双眼睛中只有算计,只有对权势的渴望,只有不择手段。
不然不会为了扳倒她,彻底将论文占为己有,连导师都一同诋毁了。
“这样也好,陈酒不是立的孝子人设吗?就让他好好当一个孝子吧。”薄司承对陈酒可没有好脸色,盛明珠还在考虑着,他直接沟通了医药工会将陈酒放了出来。
……
父亲见面先是抱头痛哭,将盛明珠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到后来就成了互相抱怨。
一个抱怨父亲不该冲动找盛明珠茬,还拿硫酸泼人,最终害人害己。
一个抱怨儿子伺候不周,也责怪早该和他坦白,银月草抗癌是盛明珠提出来的,他也不会这样一直会儿子打抱不平。
……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盛明珠所料,久病床前无孝子,两人起了隔阂,唇枪舌战成了常态。
陈酒疲于奔波,再也没时间找盛明珠的茬,本来颇有本事的医药系才子,最后泯灭众人了。
而教唆了这一切的夜摇光在知道事情发展之后,装起了哑巴,没有联络过陈酒父子,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薄司承被问得脸色微红,他总不能告诉盛明珠这段时间都在跟踪她吧?
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只不过她不想见他,他也没有出来,只是遇到了陈酒父亲的事情才会忍不住跑出来。
“刚巧遇到。”
“这么巧?”
“没错……”
“司承?”正说着盛瑶华噔噔跑了过来,当着盛明珠的面挽住了薄司承的胳膊,亲昵的靠在他的手臂上。
薄司承大惊,连忙把手臂从盛瑶华手里拉出来,却被扣的死死的,“你干嘛去了,我药都拿回来了。”
说着,抖了抖手上的塑料袋,示意薄司承看。
盛明珠跟着看了一眼,浑身血液僵硬!
那是……叶酸片?
叶酸片不是准备备孕才会吃的吗?他和盛瑶华准备要孩子了?
盛明珠心乱如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尴尬的挤出一个浅笑,连忙告辞了。
等盛明珠走了,薄司承连忙甩开盛瑶华的手,没想到她却先他一步退开,一副我和你没关系的冷静模样。
“你到底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明珠误会?”薄司承气不打一处来,他好不容易赢来的好机会又被盛瑶华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