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全其实心里现在恨不得把程亮这张脸给撕了，但是为了盛明珠的计划，他只能强忍着摆出一副淡漠的姿态。

程亮惊讶的看着突然反抗起来的吴家全，内心诧异无比。这傻小子今天没被迫强酸，但是脑子已经被强酸泡过了吧，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程亮在惊讶之余，更加认定了，吴家全可能在盛明珠那里拿到了些什么，不然他底气不会这么足。

想到这里，程亮赶紧把办公室门关紧，还把百叶窗拉上。

他的语气突然柔和了起来，“吴家全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着盛明珠的这几天，偷学了她的研究。”

吴家全慌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这当然是装的。虽然他装的不像，但是平日里吴家全就是这么一个言行古怪的人，程亮自然看不出真假。

“果然吗？”程亮激动的不停的搓着手掌，要是他能拿到盛明珠的研究成果，那自己的位置，一定能保得住。

秦江远最近已经对他很不满了，实验室在程亮的带领下，花了那么多资源，却愣是没做出什么有效又能赚钱的药剂来。程亮很是惶恐，他不想自己的位置被人抢去，以后夹着尾巴还要讨好新的主管。

“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程亮挖空心思想要敲开吴家全的嘴，“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程亮说完，然后觉得自己的话语确实没有多大的信服度，他又强调道，“只要你开口，我马上把你要的东西送来，不管是药剂，还是钱，都没问题。”

吴家全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副要走的姿态。

“等等！”程亮眉眼睛鼻子都皱一块了，他纠结了一会，最后妥协了，“你不是一直想医治被十字螺旋杆菌病毒感染的病人吗？我知道他们在哪，只要你告诉我想要的，我就让你去治疗他们。”

这一直是吴家全的心病，程亮就不信，把这个抬出来，他还能坚持什么都不说。

果然，吴家全攥起了拳头，额头上也冒出了青筋。

程亮看他有反应，就知道自己抓到了七寸。

“怎么样？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程亮得意的笑着，吴家全现在只想一拳打烂他的脸。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吴家全想到以前自己因为愧疚，任由这个畜生欺负的场景，就气的牙齿打颤，面部都扭曲了。

“哎呀，我是你主管，我怎么会骗你呢。”程亮又打起了官腔，他还把胳膊搭在了吴家全的肩膀上，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吴家全黑着脸打开他的手，“程工，既然你要做交易，就拿出点诚意来，别假惺惺的！你坑我的次数还少吗？”

被一直瞧不起的人这么呵斥，程亮脸上明显挂不住了，但是他能忍，为了自己的前途，忍一忍又何妨。

“行，我带你去个地方！”程亮咬着牙答应。

两个个小时之后，程亮开车带着吴家全穿过大半个江城来到一间工厂。

进门的时候，吴家全特意看了一眼，工厂名字是“健康畜牧产品有限公司”。

吴家全联想到人体实验，再加上这个工厂的名字，他的胃里一阵翻滚。车在厂房面前停下的时候，吴家全没忍住，他立马下车跑到花坛底下吐了起来。

“你真是不中用！”程亮有些嫌弃，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他也不好骂人。

等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吴家全才抹了抹嘴巴，跟着程亮身后，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工厂。

工厂前头是相当正常的畜牧养殖场，期间还有穿防护杀菌服的人走来走去。对于要求高的畜牧工厂来说，为了提高安全标准，工厂里有这样的衣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