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这句话倒也说得在理,盛明珠的内心也多多少少的得到了些安慰。
她知道薄司承不是个总说空话的人,说了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说了要担当的责任就绝不会推脱。
如果不是因为相信对方的为人,她也不会选择暂时得留在华国,把她和薄司承的宝宝给生下来。
薄司承在盛明珠的面前主动发了誓,又去厨房将炖好的鲜鱼汤盛了一碗,让对方喝上一点能够开一开胃,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他也知道盛明珠并不是真的那么容易发恼发脾气,跟他的爷爷过意不去,只是因为怀着身孕情绪受了宝宝的影响,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
薄司承咨询过相关的医务人员,也了解过该如何面对孕妇内心的这种急躁和焦虑感。
专业的人士明确告诉过他,要尽量得保持耐心,努力得去理解孕妇究竟在想些什么,从她的立场去考虑整件事情。
盛明珠喝完了暖暖的鱼汤又在沙发上躺了大半天,很快便有了困意。
她看着播放着的冗长的电视剧,眼皮也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脑袋一歪倚靠在了旁边的软垫上,眼睛也跟着慢慢得合上。
薄司承看着她带着些疲惫的神色,弯下腰轻轻得将她给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小心翼翼得把盛明珠放在了舒适的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把灯给关掉,才轻手轻脚得从房间里面出来。
他心里还想着刚才站在门口的爷爷那张盛怒的脸,总觉得有一种不安感在心头盘旋着。
薄司承将狼藉得厨房收拾干净之后,又回到了书房打开了电脑继续处理公司事务的邮件。
他一直办公办到了凌晨一点钟,才克制不住困意和疲倦得回到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清晨他依旧是起了个大早,故意放轻了动作没有惊醒躺在身旁熟睡的盛明珠,悄悄得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就去了公司。
薄司承刚跨进公司的大门,前台的女孩就抬起头来向他弯腰示意:“薄总,会议室那边来了客人。”
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抬眸看向了对方,又望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随口问道:“是什么客人,有没有提前预约过?”
前台的女孩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只是含糊不清得回答了一句:“他说薄总您过去就知道了。”
女孩有些反常的态度让薄司承多少意识到了点什么,他转身往会议室走去,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果不其然薄老爷子正抿着嘴坐在里头,他那个随身照顾的助理就像个石板似的站在旁边。
“爷爷,”薄司承看着老爷子铁青着的脸色,心里也明白对方此次前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也不在疗养院里多休息休息。”
“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儿,是不是准备摆一堆烂摊子在那等着我这个老头子去收拾。”
薄司承听着对方带着讽刺的话语,有些无奈得笑了笑:“爷爷您说笑了,我怎么敢摆一堆烂摊子让您去收拾,您现在都是颐养天年该舒舒服服享受的时候了,这些麻烦事应该让我们这些晚辈去处理干净。”
老爷子自己也知道他这话说得有些过分,薄司承是他的孙辈之中最为能干和最有才能的一个,不仅把公司打理得妥妥当当,而且明显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胜过他这个糟老头子。
他慢慢得抚摸着拐杖上的纹路,从鼻子里面叹出了一口气来:“司承,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重了,毕竟你是我的孙子是我们薄家的孩子,但是那个叫做盛明珠的女人,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你最好早点把这段关系给处理好跟她一刀两断。”
薄老爷子的来意显然,就是冲着盛明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俩尽快分手,结束这段不被认同也不被承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