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隆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根钢笔,拧开笔帽刚准备动手却发现自己还少问了一句话。
“那个孩子,如今在哪儿?”
他那茫然的眼神仿佛从未记起过那个孩子,又好像是不知道萨麦隆到底在说什么。一直沉溺在美人乡当中,柴多的记性实际上已经变得很差了。但又没有那么的差,就那样仰着自己的头,太阳太过于刺眼。
他稍微伸手挡住了一下。
“不记得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真到听这一句的时候,萨麦隆还是再一次的对这个男人失望。
可能从头到尾都对这个孩子抱有一丝幻想,如今这幻想也结束了。
柴多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条丝带,“我不看你,你不看我,我不会记恨你,你也不必心中不忍。”
似乎真的已经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念头了。
“我这辈子啊!享过福气,从未有一刻不如意的!如今,也全了。”
柴多只觉得大脑一阵刺痛,阳光被纱布隔绝开。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也不舒服。血液从自己的身上流淌出来。
温热的,或许滴在了地上。国王将自己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交到了萨麦隆的手中。
萨麦隆收下,拔出自己的钢笔。
天命如此,中非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沾染了血污的钢笔被萨麦隆擦拭干净。
倒在自己脚边的是自己过去的王,而他是这座城过去的总督。
中非的一切似乎都定格在了这一秒,这是时代的结束。
可是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这一切,比如说自己。但又不得不成为新一个时代的开拓者。
他吩咐人将这位王葬入陵墓当中,遣散了这个王宫当中所有的人。
一个人托着国王的玺印走在宫中。
这块是真正的玺印,不是金印而是代表王朝权力更替的重要物品。赞比多拿走了金印却根本不记得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东西,留在这个宫中。
他打开那张纸条,被汗水濡湿的有些模糊了。
看了一眼之后便扔了出去。
他淡然的笑着。
萨麦隆厌恶这个国王做的所有一切的事情,但是他的洒脱也是自己没想到的。只是这个洒脱一词也变得中性化了起来。
算了。
宫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陈魅。
陈魅的紫金刀上都是血,能够看出来她为了进来废了多大的力气。
“陈魅。”
陈魅正从这家伙是不是举着个脑袋的想法里面脱离出来,就看到这人晃了两下手。
“你怎么一个人跑进宫里面了?”
“一点小事而已。处理了。”
陈魅看到这个家伙如此淡然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解决了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你解决了?”
萨麦隆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
“好吧,做完了也好。做完了之后就安安心心合作吧。”
陈魅指着这个盒子,“这里面不会是国王的脑袋吧。”
萨麦隆显然被陈魅的这句话惊讶到了,赶紧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里是传过的玺印。”
“不是被赞比多早就拿走了吗?”
陈魅记得这件事情还引起了她不小的困惑呢。
“那个只算是处理文件,只有这枚玺印才能代表王权的至高无上。”
萨麦隆托举起这个玺印的时候,仿佛托举起了整个天下。
难得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一丝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