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阵法,慕涯有些远超常人的天赋,没有任何人的引导,他便能通过一些方式独自钻研,姜鸣丝毫不怀疑,即便是他现在接受了白人传承,对于阵法有些许多的了解,但却仍然跟不上慕涯的学问。
慕涯的智谋,还有阵法的研究,似乎超过他太多,这几个月时间未见,姜鸣猜想或许他已然达到了阵法大师的层次吧,只是往后的路不再是国家争伐,而是真正的强者之路了。
生于秦王朝,在那卧华山与秦王朝的交界处,松涛岭上他一人执剑,拦挡住那杀伐的秦军,似乎他那如同儒士的模样早已深入人心。
约有百名手持弯刀的骑兵策马在岭上,面对着几间简陋的茅屋与一群举着锄头木棍的农夫对峙,骑兵并没有冲杀,他们眼神凶狠地望着那茅屋前领头的人,那人手执一柄青铜长剑,面容暗黄与其他农夫无异,身着一身玄袍却像个儒雅的教书先生,正是他护在百名农夫面前,犹如铁壁。
这支骑兵的队长咽了一口口水,沙哑地嘶喊道:“兄弟们,杀啊!”
只有五名骑兵冲杀出去,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战友并没有跟在身后,只是任着马匹往前跑,那些农夫在他们眼里与待宰的羔羊无异,当他们的弯刀举起,就要割下那最前者的人头,突然寒光烁动,一道剑锋似乎划过了身体最重要的部位。
这一瞬间,五人眼前一黑,齐齐跌下马来。他们的咽喉处多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犹如喷泉涌出。
马惊而嘶鸣,血色在松涛岭上肆虐开来,煞是冷艳。
慕涯心静如水,多年未用剑,剑锋微锈,自身的剑心倒是欲渐澄明,方才那一击虽不完美,但令他惊讶的是,这身多年荒废的剑术武道竟然已是达到了七段人位的水准,旁人若是天姿愚钝些,只怕是十余年苦练都达不到这境界,他竟经过几年砍柴摘菜的磨练后轻松得之,即便是自己都略感汗颜。
众骑兵尚未看清招式,五位兄弟便在那玄袍人一剑之下饮血,顿时人马俱惊,心生退意。
慕涯面色阴寒,缓缓退向茅屋附近,关荒并不像之前的骑兵队长好对付,本就胜算不大,若是还有这些骑兵时刻骚扰抵抗,慕涯就完全失去了赢的机会。
“大家听好了,我们如果逃跑,这些骑兵能轻易追赶上,他们手中的刀剑无情,他们会将我们杀光。现在只有一种办法,所有青壮年留下,拿起武器阻挡他们,妇孺赶紧离开,走山路向着卧华山地域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存活下来一部分人。”
村民也约有一百多人,但妇孺占了七八分,能举棍棒的男子只有不过三十几人,这些村民稍稍犹豫,便有人喊道:“听先生的,我愿意留下来,请活着的人帮忙照顾我的老婆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这一个人带头,便又有七八个男子举起了手,妇人与孩子也掩面哭泣,在这种悲壮的氛围下,慕涯的心也开始颤动,他细细念叨着:出世才能济世。
短暂的告别,三十多名男子举起锄头木棍站在了慕涯身后,慕涯叫来陈辛雪,道:“带着婉儿快走,她听我的话,就说我很快就回来。你也走,那个骑兵队长说小乙没有死,应该是逃到卧华山地域的村庄去了,你到了那边多打听打听应该是找得到的。”
“慕大哥,那你……”陈辛雪欲言又止,她岂会不知道那些骑兵的凶狠,留下的人十有八九都免不了死亡,即便慕涯武道高深,只怕也是吉凶难测。
慕涯只是一笑:“我帮她找了好几年的神医,都没能医治好她的眼睛,若是我回不去,小雪,还请你看在陈家与慕家交好的份上,照顾好婉儿。行了,快走!快走啊!”
望着慕涯双眼中的坚决,陈辛雪一咬牙便转身离去,这是男人的战争,可能活着的都是女人。
“松涛岭的男子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当慕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