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老君堂里过来,一路走,陆飞拍着郓哥的后背,“行啊小子,我看你骑术还是有进步啊,你骑得好,马儿也跑得轻省。在马上打起仗来才能得心应手。”
郓哥答道:“都是哥哥教导。我这几日里也小有心得。”
“好!我们再练会刀枪!”说话间已经到了老君堂门前,说着老君堂,里面后殿里确实也供奉着太上老君,但平日里只是做为兵器库,前厅摆得都各样兵器。
陆飞去老君庙里,把自己的天王大刀拎出来。这是一把带柄的朴刀,刀身比平常的刀要长出一尺,厚一倍,重六十斤。刀背上九颗大铁环,天王执刀在手,抖了两下,九颗大铁环子哗楞楞直响。
天王陆飞把刀横在手里,原地蹚了几步,突然嘿然作声,力劈华山哗啦一劈,带出一阵劲内,郓哥忍不住身子很后一退,还是觉得冷风袭面。
却又见天王身形走化,手里大刀挥舞起来,一片刀光滚起一个硕大的雪球,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在他手中使开,刀光与天边日光相映,偌大一个校军场都好似罩在杀气中。
天王陆飞刀法使得性起,猛然一声大喝,最后一招“隔山断岭”,猛然横刀斫出,正砍在庙前那棵大槐树上。大槐树足有水桶般精细,被拦腰一刀,齐刷刷斩断,上半截树身,哗然倒下来。
“好刀法!”郓哥跳起来鼓掌,“天王哥哥真是神人也!”他今天算是又开了眼了,转而又想起军师的嘱咐,天王哥哥刚刚举鼎过后,略有“劳伤”不能再出大力,怎么这一点自己却忘了。
想到此,他赶紧起来接过天王陆飞手里的大刀,“好家伙!这刀这么重,一般人拿着都费劲!”他劝慰陆飞,“哥哥还是注意些,安大夫昨天刚刚嘱咐过,不能让你再出大力,如果您再有什么差池,那我可真的吃罪不起了!”
陆飞大不以为然,用手撕了一下颔下的胡须,“有什么妨事,就你们这些人,婆婆妈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把我憋出毛病来啊!”
门口站岗的那个小兵听到喝喊,回头正好看到刀断槐树头的景象,直吓得舌头伸出老长,半天忘了缩回去,僵在那里,话也说不出半句。
陈富贵也扑通坐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天王神力,天王神力!”
也许是使刀有些累了,陆飞伸手点指,“郓哥,去给我舀一瓢水过来。”
郓哥刚要起身,那边陈富贵从地上坐起来,一溜烟的跑到窗台边:“天王爷爷,还是尝尝我们的鲜牛奶吧,绝对是绿色环保,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高钙低脂肪,又解渴又解饿,关键是我们梁山养殖场特产的……”
郓哥本来有些小心,他不想让天王在外面喝别的东西,怕不安全。但这会天王兴致正高:“哦?我们梁山泊还有自己的养殖场?拿来,我先尝尝。”
陆飞属于传统夏国胃,本来对于一场奶质品很拒绝,他认为人就应当吃娘奶,断奶后喝粥喝豆浆,喝敌人的鲜血,再喝什么牛奶,那都是被人笑话的事儿。但一听是自己养殖厂的产品,还是耐着性子把一碗牛奶喝完,咂咂嘴:“嗯,味道还不错。你这是从哪里搞的?”
郓哥知道这事儿,带着陆飞去后山半山腰处看一下,那里果然有个不小的养殖场,黑白花的奶牛,在牛栏里不下三四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