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高建军分开看料子，主要是高建军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公盘里面，看不上外面的料子，而林文的目的是扫荡能大涨的毛料，管它哪里料子，只要能大涨就扫荡。

林文逐个店看，只有那些外表看起来比较差、价钱低、又能大涨的才合乎林文的收购目的，只是这样的料子也不多。有一些表现很好或者已经开了天窗的半赌料子，林文基本上不去考虑，这些料子要价太高，解出来也赚不了多少钱，甚至有的毛料只是虚有其表，花了大价钱解出来还赔本。

林文走了七八家，才买了十一块料子，虽然便宜，总共才花了不到八万元，但这是因为自己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属于作弊捡漏。

外面的毛料质量确实太差了，不仅是毛料表现差，大部分里面是白花花一片，根本就是砖头料，怪不得每年都有不少人赌的倾家荡产，如果自己不是有透视的眼睛，还真玩不了这个行当。

林文继续边走边看，只有相中料子时才停下来谈价，这把跟着的俩小伙都看迷糊了，他们在这里至少干了三四年的活，这种买毛料的主还是头一回见到过。看他买的毛料也不怎么样呀，绝大部分跟砖头料似的，这哥们不会是谁这的纨绔子弟跑这里洒钱吧？

林文把周边的三十几个店都看了遍，收到了二十二块毛料，体积都不大，里面的翡翠基本上是冰种和糯米种，只有一块小料子，是个红绿相间的多色翡翠，可惜的是，体积太小，而且只能勉强达到冰种，掏出来也就能做三四个挂坠而已。但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多色翡翠很少有机会能够遇到，能收到手里更是自己的运气。林文把这块比拳头大一些的毛料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自己亲自保管比较稳妥，也放心。

公盘外面设有一趟街露天摊位，地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毛料，林文选料子真是尤如走马观花般，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随意看看光景的观光客而已。

他的作风就是看中了直接上前跟老板砍价，而且越砍越熟练，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行内人士，加上他那沉稳的性子，价格上倒也没吃多少亏。

外围看完了，已经将近中午，一共买了三十二块全赌毛料，花了一百六十八万，主要还是外面的毛料表现实在太差，不然进入公盘进行暗标竞争，那价钱就地翻个翻，可这样的毛料别说组委会不同意进入，怕砸了公盘的名声，即便进去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投标，照样卖不出去。但林文不同，他是在上千块毛料里挑出来的，根本就是看哪块料子里有翡翠直接捡出来。

林文让两个小伙子把买来的毛料拉回他们公司保存，当场拿出了二千块钱，分给每人一千，算是小费。两个人跟了一上午，一人额外赚了一千元，看林文如此大方，心里着实高兴坏了，很少有雇主会这么慷慨的。

林文这么多年见过的多了，有时候领导交待一件事，看着答应的那是一个干脆，可操作起来，该不当一回事照样。有隶属关系的都这样干，更别说自己和这两小伙子只是暂时的雇用关系，雇用虽然要花钱，这小费是另一回事，他们拿了钱后，做事肯定会要尽心一些，不然磕坏了一块料子，损失可就不止这么点钱了。

林文对二人又是一番嘱咐，二人连连答应，承诺一定会好好保存这些原石，林文留下二人电话，等公盘结束后，再联系他们过来拉毛料，这才放心地进入公盘场区。

检验过凭证后，林文进入了公盘里面，场地很大，一排排大小不一的料子摆在地上，每一块料子都写有数字号码，旁边还有一个标签，写有这块原石的编号、重量、底价。有少部分是半赌料子，有的只是切了一刀，开了个天窗，有的料子干脆是一切为二，跟明料差不了多少，还有的是已经完全掏出来的明料，质地、水头、颜色一目了然，这些半赌的料子和明料，都是为了满足珠宝商的需求。赌石毕竟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