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眼?”
“还有还有,你给他留了功课吗?”
随缘摇了摇头。
他只是让法痴有时间就抄经书,这不算是功课。
“看吧。他刚刚在房间里跟我说你给他留了功课,他还没做完,这才就吃了一碗饭就回房间去做功课了。”
随缘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周欢有些疑惑,但想到可能是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内情,便不再提这茬了。
“那个业魔呢?怎么这几次我来都没看到?”
“送到张真人那边去了。张真人要用业魔磨练自己的道心。”
随缘继续拿起毛笔开始抄写经书。
“哦。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呢。”
“他不会把它照顾死吧?”
“应该不会。”
“那么小的婴儿是不能吃咱们吃的饭菜的,得吃奶粉。”
“张真人有钱,买得起奶粉。”
“他?他一个大男人根本不会照顾孩子吧?”
“张真人说自己查过了资料。学会怎么照顾孩子了。”
“哎,随缘师傅,武当的道士可以结婚吗?”
“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
“那张道长可以结婚吗?我们单位里有个小姑娘看上张道长了。”
“张真人属于正一派,可以结婚生子。另一派为全真派,全真派主修丹药,不能结婚。”
“随缘师傅,你说张真人跟张老天师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俩都姓张啊。我见过张老天师,总觉得他们俩长得很像。你说他会不会是张老天师的私生子啊?”
“张老天师也是正一派,如果有子嗣会光明正大地承认,用不着藏着掖着。”
“我还是觉得他们俩长得像。”
“……”
“……”
时间在周欢的八卦与随缘的回答中缓缓流过,一直到天黑,周欢也没看到法痴送碗出来。她只好起身离开。
随缘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继续低头抄写佛经。
一本经书抄完,随缘吹干墨迹,洗了笔砚,敲响了法痴卧室的门。
“法痴。”
随缘推门而入,屋子里没有开灯,法痴把窗帘又拉上了,他一个人面向窗户,独自坐着。
“师父,弟子该怎么办?”
听到随缘的脚步声,法痴转过头来困惑地问道。
随缘摇了摇头,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这种事儿要看你自己,如果你觉得周施主值得,那就去追寻,如果觉得周施主不如正法重要,那就斩断情丝,潜心修行。”
“师父不会阻拦,更不会责骂你。怎么选择,是你的权力。”
法痴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突然住进来另一个他自己,那是个引诱他偏离正法的自己,他却偏偏拿另一个自己没有办法。
随缘看着纠结的法痴,没有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后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