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来使,两国世仇,当只能在战场上分出高下存亡。倒是有那么几个有点学识的人,认为派出使节和谈对两国来说是好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初来楫州城,就敢让沈家公子给他让道,实在嚣张。更有甚者,已经对游击率卫指指点点,评价为媚外的软骨头,帮着敌国来欺负国人。
游击率卫的头领此刻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莽撞,本以为亮出太子,沈放必然退让。
“沈公子这是要背叛太子吗?”头领带着愤怒,压低声音,狠狠的问道。
沈放一手拿着酒罐,猛地喝上了一大口,眼睛似睁似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背叛太子?”
突然,将酒罐狠狠朝地上摔碎,居高而下,看着头领,一字一句说道“我——沈放。只做陛下的臣子,只当南霈子民的官,今天就是太子亲至,也不会给嵥人让路。”
沈放缓缓抽出佩剑,指着一众游击率卫“要么,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要么,给我退开!”
沈家三公子的狂傲,名不虚传。
“沈公子急于先行,老夫退让就是。”游击率卫簇拥着的马车里,传来了陈潜的声音。
于是,今天城东所发生的这出闹剧,很快便传满了整个楫州城。
自然,也传到了冬和堂。
烁星一边喝着蛇羹,一边赞扬着冷月的手艺。“敢如此藐视太子,在南霈应该寻到不到第二个吧?”
和冷月闲聊,一向都是烁星说好几句,她才回应一句。“若是你那位永王公子遇见了沈放,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我与登徒子并无关系。”冷月慢慢的品尝着自己的手艺。
“时依,你这遇人遇事皆是这般冷淡,往后可不好找人家的。”烁星一本正经的说。
冷月拿着手帕,擦去唇上残留的汤汁“莫非你便能寻到好人家了?”
烁星语塞,最后带着几分报复的口吻笑道“冲你这毒舌,往后你看上的男子我定要先下手为强!”
“言归正传,按行程,明日永王公子仪仗抵达楫州城。人员可都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