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立在筵上,腰杆挺得笔直,对一个知非之年的人来说,能保持这样的身形,足矣可见其精神奕奕,否则也不能活跃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中枢。
轩辕偲对着宗相微微一笑,看着他不情不愿在亭中落座之后,才归附到自己的位子上。“陈公风流蕴集,有上世之风,偲就不献丑了。”
陈潜呵呵笑着,将腰间的铜钱取下,摆在案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想当初在宜道,永王设宴款待,尽兴之余失手将随身的佩玉打碎了,思来想去不知该不该与人索赔。”
“哪里话?南霈也是有美玉的,陈公喜欢什么种类,偲定然奉上。”轩辕偲嘴角轻扯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如此的话,偲可就当陈公答应将广陵散谱曲相赠了,赔本的买卖我一向不做的。”
“哈哈哈,偲公子何必这样一副商贾的嘴脸,有辱斯文。”陈潜一手搭在琴弦之上,一手捋了捋胡须,“平淡深远,缓缓弹去,细细审之,如元人一幅气运笔墨,若不细心领略,自觉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