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地方。若是争霸天下,谁人可档?
“我是第二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吗?”
“不是。”韩西辰缓缓地摇头,“陛下与我爹,很早就知道了。”
“难怪。”皇甫承南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巫与剑的对抗,所以父皇是想让你去南霈寻求帮助?”
“错,陛下是让我去寻一个叫王禅的人。”
“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韩西辰与人对视一眼,郑重的点头:“没错,正是鬼谷子。”
皇甫承南吸了一口凉气,思索了片刻后,迟疑道:“其人若还健在,岂不是得有六七百岁的高寿?”
韩西辰的视线慢慢凝结,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又偏偏感觉这或许真有可能。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事物,不过大多数人都会认为那是仙迹神踪,可它们并非虚无缥缈镜花水月,有时离你只有咫尺之距。”
两日来的暴雨席卷了整个南疆三州,尤其是越州地界的雨势最为凶猛。
“闭嘴!”达撒比冷冷呵斥了一声,“祈祷能阻止上天下雨,能助我们打败中原人吗?”
九黎部落的中军大帐里,此时只剩下蛮王和两位部族首领。阿扎克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争辩了一句:“可眼下这是唯一能提升士气的办法了。”
达撒比一时语塞,阿扎克所说的正是当下的实情,大军围攻大明山已有多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按理来说攻下轩辕烨的西寨水源,南霈军队应该军心大乱才对。但实际上对方却是越挫越勇,两方互有胜败,可明细己方的士气在持续低落。
他愤怒的砸拳锤在自己王座上,那日收到越州城云泽部落来报后,即使尽最大努力将消息封锁,可还是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达撒比不是没怀疑过,这一干部落首领,可当看见他们誓死力战的决心,他生不出任何质疑。
一定是狡猾的中原人使出了计谋,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达撒比怎么都想不通。
“蚩尤大人!”
外出的佐克夫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帐中,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带着一丝自豪的口气道:“水势已经控制住了,我带着部落的儿郎亲自加固了河堤,就是再下三天,也可保证我军营寨的安全。”
“辛苦了,快坐下烤火烘干吧。”
听语气,达撒比似乎意志消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三位首领互相看看,接着一人起身说道:“蚩尤大人,大战在即,生死再次一搏,您可不能泄气。”
达撒比突然回过了神,重新振作了精神,活动了一下筋骨,像是自问道:“我有泄气吗?”
阿扎克认真点头,回道:“刚刚的大人,就像是一只垂老病死的老虎一般,毫无往日的威严,我等……哎……”
“哈哈哈,诸位首领切莫担心。”达撒比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并没有因为阿扎克实话实话的比喻而感到生气,相反他倒很喜欢这种实诚的进言。
“佐克夫,我命你立刻调拨一万战士去山腰決水埋伏。”
佐克夫楞了一楞,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蚩尤大人,这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让儿郎们冒着雨埋伏什么?”
达撒比笑了笑:“这样好的机会,我若是中原人一定会来偷袭西寨,甚至可以再次掘开河堤,重演一次水淹。”
“雨势太大,寻常走动都较为困难,跟别说作战,兵器都拿不住啊。”
阿扎克回头向帐外看了一眼,露出深邃的目光,想了想道:“我同意蚩尤大人的想法,那位中原主将一向喜欢出奇制胜,自我两军交锋开始,频频使用左道旁门。像这种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佐克夫眉头微微一皱,拧了一把胡子和头发上的雨水后,终是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