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傅云霆才抽了个空前往秦家,却被陆慧珍拦在了门外不准进。
陆慧珍脸色不善地说道:“傅三少,我家晚晚如今这个情况也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能对她负责,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傅云霆看了看她,礼貌地问:“秦太太,晚晚昨晚打电话给我,但我一直没得出空来,她现在还好吗?”
说起这个陆慧珍就来气,上午从安晴那儿回来后,秦晚晚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疯似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通,还不准人进去收拾。她这个当母亲急在心里,但晚晚向来说一不二,砸累了就开始在房间里一直哭一直哭。
“傅三少,你与其假惺惺地来这里关心晚晚,不如回去问问你老婆究竟对她说了什么,晚晚本来是相信你老婆,所以特意去她那里进行心理咨询,可回来之后病情又突然开始恶化,到现在还不肯出房间,我是不会让你见她的。”
傅云霆眉梢微微一拧:“晚晚今天去找安晴了?”
“等你处理好你和你老婆的事情,再来找她吧。”
陆慧珍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进门让佣人关门。
这江城,敢对傅云霆关门的还从未有过。
韩朝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傅云霆,等他脸色看起来稍好一些之后才问:“三少……”
傅云霆闭上眼睛,“去诊所。”
没想到快到诊所时,那条大路忽然赌气车来,几辆消防车乌拉乌拉地响着大喇叭从他们身边驶过。
韩朝看着它们停在某栋大楼前,眼皮一跳:“三少,好像是三少奶奶那栋大楼起火了。”
傅云霆冷不丁地睁开眼睛,放眼望去,滚滚浓烟,他心思一沉,吩咐韩朝:“你下去看看。”
韩朝很快就回来了,对傅云霆说:“的确是三少奶奶的诊室起火了,但人没事,已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
傅云霆沉吟道:“去医院。”
但这种商业大楼消防措施一贯做得不错,想起火并不容易,怎么单单就是安晴那里起了火?
安晴从昏迷中醒过来,脸上包了纱布,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忽然一只大手绕过她的脖子,轻轻地把她扶起来,另一只手将水杯送到她唇边。
她迫不及待地就着那只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抬眼时愣住了。
“三少?你怎么会在这?”
傅云霆放开她,视线落在她脸颊上那块丑陋的纱布上,“脸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摇头说:“不小心弄伤了。”
“火灾又是怎么回事?”
安晴还有些懵里懵懂,呆呆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被一个电话叫出去,回去的时候诊所里就着火了。”
她为了去扑救那些病人资料,不料身陷火海昏迷过去,要不是消防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被烧死了吧?
傅云霆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演戏的成分,这火起得蹊跷,她多半是被人盯上了。
“听说晚晚今天来找过你?”
安晴还在沮丧中,乍听到傅云霆问起秦晚晚,不知怎么的竟开始哭起来,还要勉强自己笑:“原来三少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云霆见不得她哭,沉声命令:“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哭起来了?不许哭。”
被他轻轻一喝,安晴哪里还敢再哭?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都咽了回去。
傅云霆看她敢哭又不敢哭拼命忍着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以后晚晚再来找你,你直接拒绝她就是了。”
她睁着楚楚可怜的一双眼睛,反倒让傅云霆心里一阵烦闷,他起身对等在外面的韩朝说:“去查查起火的原因。”
韩朝早已经叫人去查了,这火起的蹊跷,偏又是秦晚晚去过之后突然着火了,换谁都会有想法。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