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王大石站起了身子,目光停留在远方,停留面前,他想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心底,留给日后时常在脑海里翻起的回忆中。
此时此刻,他想了很多……黑胡老人算是他人生之中所经历的又一重要的人物,他想起牲畜行张先生的随和,乡土派楞菇师傅的严苛……然而,黑胡老人如此的慈蔼和伟大,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这让王大石情何以堪。
王大石不能学习武功技艺,心想黑胡老人慈爱善良,应该投他为师,学习占卜算卦,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赚钱娶媳妇……只是,黑胡老人已经死去,一切的想法都虚无缥缈。可是,在王大石的心中凝起疑问,这般善良的人,上苍为什么不留给他更多的生命呢,难道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之后真的会有另外的一个清净的世界?
“哎——希望如此吧!”王大石想着,想也想不通,也不想再多想。
他回顾着黑胡老人的指点,心中作了总结,默默地记了下来。
按照黑胡老人测卦所言第一,还有充实武功和技艺的转机,需要无时不刻的努力和机会;第二,有姻缘的人近在身边,在有花有水的桥上走过的第三个人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缘之人,与姻缘之人结合可以幸福;第三,自己生下来时注定命苦,只要多以善念,多施善行,方可逢凶化吉。
王大石把这三点记在了心底。
不知觉间,外出已经近三个月了,遥远的青峪山乡土派离此遥路漫漫,约有数百里之远。离开那里已经这么长的时间,王大石不知道乡土派现在怎么样了,自己毕竟是乡土派的人,而且是楞菇师傅答应的唯一弟子,虽说讨厌和恐惧那里压抑的气氛,心中却一直牵挂着,恐怕乡土教出了什么大事,更担心回到教中被楞菇老人家责罚。其实,王大石已经完全适应了楞菇的古怪,后而楞菇对他态度微妙改变,让己不敢相信,也捉摸不透,总比以前温和多了。目前,王大石在乡土派一无所获,且吃了不少苦头,他想再严厉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再打闹毕竟是自己的伙计,时间一长,少说也处得些情谊。
在乡土派,平日里头经常跟欧阳紫云在一起砍柴、挖笋芽、做饭,时间久了,也产生了一些感觉。此刻,王大石突然想起了欧阳紫云,心中仿佛缺少什么。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预兆,大概这就是情愫吧!想想在之前将娶的两位媳妇,却没有这种感觉的出现。
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该何去何从,担忧与害怕环绕在自己的心头,当初他面对燕家府少爷们凶唳的长剑也没有现在这般压抑与恐惧,心中怦怦跳动,得不到一点儿安份。
“艰苦与困难是上苍的烤炼!哎,还是回去吧,毕竟乡土派还能供应一天两顿的伙食!”
王大石叹了口气,为自己鼓了鼓劲,看着天端茫茫云海,又一声感叹,举起了脚步。
经过艰辛地跋涉,王大石回到青峪山。这里清净,乡土派不比龙虎山正一教的壮观,但是清风山、神庙、坐月亭、观月山、通幽小径和石阶散发着灵气。王大石看到这里的景象,倍觉亲近,悬着的心端沉静下来,觉得无比的踏实。
从乡土派的后门走了进去,王大石来到练武场和舍院。这里没有一丝人气,大福右几人不再练习口技;远处神庙孤立,甚至看不到一个上香火的人,缺少了以前的喧闹和神气,显得孤寂;除此之外,较之前没有改变,只是隆隆的寒冷吹淡了浓郁的气息,显得沧衰。
王大石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生疏。
“这是怎么回事?若在之前,老远就可以听到大福右的嗓门。”
王大石意识到不妙,心想发生什么事情了,赶紧向大殿内走去了。经过厨房,大福左端出一碗汤药,药味刺鼻,令人作呕想吐。
大福左见到王大石一阵惊讶,急忙地说“王大石,王大石,你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