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教导,也存着为教派献身的心思。他得去寻寻这样的事例,看看旁人是怎么样被矫正过来的。
小院内林凌不在,几位大夫之间松快了不少,他们自知不能怨林凌太拼,少不得感慨几句后生可畏的话。
“杜老,以后林药师会出来坐馆吗?”有大夫好奇问道。
不管林凌到最后能不能调出解药来,经此一事她的医术高超定然会流传京中,少不得会有人想要到她处求医。若她只呆在裴府,旁人定不好意思打扰,但就算是杜老以前也会帮几位交好的大夫瞧一两位病人,在场的大夫都请过他帮忙。
他们自知不好让杜老专在一处医馆帮忙,就不知林凌是不是也像杜老一样。她年纪还轻,对制药一事似乎也颇为执着,要是只呆在裴府里供职未免太可惜了。
“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谁知道呢。”杜老笑道。
若是她只是在裴府供职倒也罢了,万一她成了裴沛屋里的人,旁人哪里还能再请她去瞧病,杜老一向觉得她出身低微配不上裴沛,如今更盼着她不要昏了头,以她在医术上的造诣从此深居高门之中的确可惜了。
他们聊不了几句,便见林凌脚步轻快地回来了,她径直走到摆满药材的桌子前,挑了几样药材准备进屋炼制,转头见几位大夫盯着她,她倒是难得体恤起体力不济的普通人来。
“几位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知道了,你不用顾虑我们,我们自己会安排。”
杜老应道,也不知她是真想让他们去歇着,还是在嫌他们碍事。
林凌说过就算尽过力了,也没有再多言就进了屋子关门炼药,剩下的人互相看看,到底没好意思离开去休息,就这么又陪着熬了大半夜。林凌一心扑在制药上,都没注意到他们其实没离开。
破晓之前,她把新熬好的药喂中毒的兔子喝下再激发它身上的毒性,兔子挣扎了片刻后最终挺了下来。
“成了。”有人在她耳边说。
“啧,还得再调呢。”她不客气地说,以为说话的是刘二等人,回过头才发现是杜老。
他们怎么还在?她感觉脑子糊了一下,马上又把注意力转了回来,再试个四五次,大致的方子就能出来,她也没心思顾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