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珍贵无比,难道战北霄的命不珍贵吗?”
凤倾华冷哼,白皙的手掌握成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怨气。
她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会被阻碍,如今战北霄体内的病情越发严重,稍微耽误一点都可能导致病情的变化。
只有元莫寒才能解决病情,她倘若在此事上有所退让只会让战北霄陷入困境中,被病情缠身,生命流失,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看着战北霄离自己而去吗?
“我相信你是一个明事理之人,难道心中不曾对温白所做的事情没有半点不理解吗?我和战北霄对他恩重如山,可他却能不考虑我们半点,一门心思执意要向元莫寒下手。”
“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和恩情,抵不上放元莫寒一命吗?”
凤倾华的劝说徘徊在玉妃耳畔,内心的动摇逐渐增多。
她神情有点吃惊,好看的眼睛里如汪着一潭水,语气有点颤抖,“凤夫人,你刚才说什么?战北霄的毒只有元莫寒能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这么高的医术也不行吗?”
凤倾华无奈地看着她,“玉妃娘娘太高看我了,北霄中的是蛊毒,蛊毒分为好多种,就连元莫寒手边也没有现成的解药,需要一起到雪山上去寻找,上次若不是为了救现在的君上,我们已经到了雪山之上了,也许霄的毒已经解了。”
她说着这些,心中感慨万千,眼中不由涌上了一层雾气。
元莫寒跟玉妃不熟,因此他一直站在凤倾华的身边,倚着牢门冷眼旁观着她们,好几次想插嘴都忍了,但此时他再也忍不了,“玉妃娘娘,原来你对温白那个伪君子是一点也不了解啊,他现在跟以前根本不是一个人,以前的他还需要凤夫人的帮助,自然是谦逊有礼,但是现在呢,他已经成功登基,自然要将不顺眼的人一一清理掉,过河拆桥都是好听的,说的更难听一点,他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卑鄙无耻至极。”
元莫寒咬牙切齿,觉得这些词句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和温白的恶行。
玉妃一开始站在温白一方,替对方前来劝说凤倾华和解,可听着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尤其是元莫寒的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的心上,这让她心中很是难过,温白让她来劝凤倾华和解,却并没有说战北霄的毒,只有元莫寒一人能解,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温白做的这件事确实过分。
战北霄和凤倾华是皇上的恩人,可如今前者受难,他却不愿意退让半分。
若是将自己代入凤倾华的地位,她也能设身处地明了内心的愤怒,但是自己的身份是温白的妃子,总觉得温白还有什么苦衷,一抹叹息声从玉妃口中流露,眼眸中的无奈满满。
“我本是前来劝你和解,可是你们说的也挺有道理,我以为战将军的毒还以有别的办法,没想到反而被你说服了。”
凤倾华微微挑眉,起了另一番心思。
“温白一向宠爱你,如今我被关押在大牢中,也没有办法和温白说话,你倒是可以替我说上两句。”
“劝一劝温白退让一步,元莫寒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更何况元莫寒会随同我们一起去雪山寻药,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争权夺利上,绝对不会让元莫寒对温白产生任何威胁。”
凤倾华试图通过说服玉妃让她成为自己跟温白之间的桥梁,有了玉妃的劝说,再给合着无影安排的大臣一起上奏折声讨,温白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的。
她在这件事情上无法退让半点,后面已经是万丈深渊,只要有所犹豫必然对战北霄的病情是致命的伤害。
“玉妃娘娘,还有一点我跟你明说吧,温白所做之事早晚会天下皆知,他做为一国之君若是被人诟病私德有亏,再被有心人利用起来,他的位子难免做不稳。”
之前的谈话已经让玉妃有所犹豫,如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