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颜惜凤果真从墓地里走了出来,只不过,此时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人,正是封雪晴不假。
见到颜惜凤怀里多了一个人,西岳派众人面色皆骇,因为这便是实实在在的铁证,坐实了西岳派暗中关押封雪晴一事。
颜惜凤犀利的目光在西岳派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若是眼神能杀人,他们恐怕已经死了千百遍。
他缓步向前,走到太上长老的身前方停下脚步,冷言道:“你们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太上长老并不识得封雪晴,询问的目光落在了姜云腾的身上。
姜云腾走过来,看了颜惜凤怀里的封雪晴一眼,随后向太上长老点了一下头,意在向对方确认封雪晴的身份。
太上长老自知理亏,面露惭愧之色,然西岳派也因为此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他断不可能向残害他同门的凶手赔礼道歉。
但见他不卑不亢地向姜云腾说道:“我等事先确实不知中州派的弟子被关押在此处,现见她出现在这里,我等自无话可说,然这些都不是你们中州派在此大开杀戒的理由,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老夫必将向你们中州派讨要一个公道。”
面对西岳派反将一军,姜云腾还未回话,颜惜凤却率先说道:“人是我杀的,你们想找我报仇,随时奉陪,只不过不是现在。若非现在见雪晴无恙,否则的话,我定要依之前所言,让你们整个西岳派陪葬。”
丢下这句话后,颜惜凤抱起封雪晴纵身一跃,遁入空中,即刻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西岳派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惜凤离去,无一人敢上前阻扰。
随着颜惜凤离开,那原本悬在所有人头上的火云终于散去,西岳派的压迫感立时小了很多。
这就是颜惜凤,他只为封雪晴而来,如今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有片刻的逗留。
他走了,可他留下的烂摊子却是一大堆,虽然他直言一切皆是自己所为,可众人皆知,他是中州派的客座长老,所以他欠下的账还是需要中州派来承担。
西岳派和中州派众人目光相对,半晌没有说话,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眼见气氛不对,姜妱站了出来,向太上长老躬身一礼,随后问道:“前辈,凡事皆有因果,如果你只看到结果,而却忽略了事情的因,这有失公允吧。”
“还有什么因?贵派的弟子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是因为他们撞破了弊派掌门走火入魔之事,才会给他们惹来了事端。老夫承认,西岳派有错在先,可事实证明,弊派仅仅是将贵派弟子拘押起来而已,并无残害之意,然贵派的长老却在此大开杀戒,致使弊派弟子死伤过百,此等做法,未免太过,西岳派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太上长老的话代表了西岳派绝大多数人的想法,而且他的这番说辞颇有道理,令中州派众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然姜妱是个例外,她自知看破了一切,故直言道:“事情没有您想象那般简单!”
见姜妱还想与太上长老掰扯,一旁的姜云腾怕她惹出事端,赶紧将她拉了回来,并小声说道:“妱儿,休要胡言,还不退下。”
姜妱的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岂能轻易退下,故安抚了一下姜云腾之后,接着向太上长老说道:“前辈,难道你就不觉得好奇,这里是贵派的禁地,我中州派的弟子封雪晴是如何被关在了这里?我们又是如何进的这禁地?”
此话令太上长老陷入了沉思当中,隐隐想来,确实觉得有些地方难以解释。
就算云傲千走火入魔,可他贵为掌门,也不至于作出将外人关在禁地里之事。
就算他不顾门规,将封雪晴关在了这里,可也无法解释姜妱和郭牧出现在禁地里。
还有这碑林之外本存在一个强力的阵法,可如今已感应不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