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你带着一堆火铳,一群野兽屠杀了我的牧群,没错,是让人很意外……但也仅仅只是牧群。可即便是牧群,这都是要花费代价来培养的……你杀死了我的军团,毁灭了我的心血,也许你应该用你那聪明的脑瓜好好想想……惹怒一位具有高贵血统的瑞默尔勋爵,会让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利齿嘶鸣,刺耳的音波震荡满地血池。在狼群的咆哮声中,一大蓬白色液体席卷而起,夹杂着牧刺耳的怒吼——
“苦难凋零!!!”
……
……
“怎么了?”
“是嘶鸣。”
停下脚步的奎茵缓缓抬头。
“我听到了嘶鸣……那是渴血者的。还有……狼人的悲鸣?”
“狼人也在这里?那我们还真是离死不远了……”
“住嘴。”丰收神父安塞尔呵斥了一名悲观的猎魔人,“我也感觉到了,那些野兽的悲鸣,是从上面传来的,这是好事。”
“有狼人在这里,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反而更大。距离塞班离去多久了?”塞班是他的两位随从之一。
“超时一分钟了。”另一位随从回答,但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让整个略显颓势的小队猛然一振,纷纷握紧了手中的猎具。
“是我。”
长廊的尽头传来低微的人声,在这静谧鲜红的长廊显得尤为刺耳。塞班的身形从前方浮现。
此时的奎茵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地下二层,这是一间纯粹的牢狱,被鲜红的蒸汽灯笼罩。他们两侧林立着钢铁牢门,但皆空无一物。
没有狱卒,也没有囚犯,但整個地面都充斥着鲜红的血液,每一步都淌过没过脚踝的血水。
“我遇到了苍白羔羊,但是……”淌着血水而来的塞班迟疑了一分,“它们的状态有些奇怪。很紧张,而且没有过多理会我便钻入机关中离开了。我想破坏那些机关找到其中的密道,但是失败了。”
“它们没有攻击你?”奎茵眉头一皱。
“它们想要攻击我,但被什么力量制止了。似乎有人在操纵它们……”
“牧爵。”丰收神父毫不犹豫,“它们是牧爵的宠物,看来狼人给它们制造了些不小的麻烦……就像我说的,这是好事。”
“那外面的大卫他们……”奎茵瞳孔一缩。
“我们现在自身难保。”
丰收神父的话让奎茵叹了口气,但眉目很快便重新坚毅:
“没错,我们背负着医生他们的亡魂……所有人检查武器,确保你们的铳械没有问题,然后继续前进。”
“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救出阿尔扎克,哪怕全都死在这里。不……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奎茵的声线回荡在血光闪烁的长廊中,几名猎魔人看了看身后黑红的空间,眼中的衰颓在逐渐消散,转化为一股决绝。
“没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枪膛滑动,猎具筛响,猎人们淌过血水,继续前进。
“做得不错。”
“你指什么?”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安塞尔神父走在奎茵的身旁,高大的体型在红光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当没什么能失去的时候,就是人们最勇敢的时候。有些时候,我很羡慕行会猎人们有这样的状态。”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尤其是现在。”奎茵眉头一皱。
“抱歉。”丰收猎人按下破败的三角帽,将面容彻底遮掩在阴影中,不过他似乎并不准备终止谈话,但突然传来的琴声打断了他们,并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那是管风琴的声音,古朴悦耳,充满了岁月的厚重。而在那些震动的音符之间,又穿插着难以言喻的阴森。
“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