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指着农夫说“这群可敬的刚格尔,就是黑棺人类的衣食父母。”
勒钢说“我们刚格尔更喜欢与动物打交道。”
迈克尔笑道“我的兄弟,你可真是其中的异类。”
勒钢“因为我曾是密苏里饲养的狼犬。”
我看不下去,脆弱的胃险些承受不了,以前拾荒时,我什么都吃,可现在,我已经变得和拉米亚一样挑剔了。
我逃出饲养场,他们跟了出来。我问“这些猪肉、羊肉、牛肉里可都有魔血,人类吃了不会有事吗?”
勒钢说“我只知道这些肉很畅销,很流行。”
迈克尔说“即使这是用变异蟑螂肉冒充的猪肉羊肉,人类也会假装不知,生存是人类最大的本能,为此他们会忍耐一切苦难,不是吗?”
我惨声问道“黑棺卖给号泣的就是这种?”
迈克尔说“据我所知,是的。”
“那会不会让人类变成尸鬼?”
勒钢摇头道“其中的魔血微乎其微,黑棺已经存在了这许多年,人类生老病死,一切如常。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食品卫生已成了天方夜谭。我们只能先污染,再治理。至少这些血族在设法拯救人类,这可比我面对食物困境束手无策强上千倍。
更可悲的是,即使是这些魔血造物,黑棺也没更多可以卖给我了,即使号泣的人口只有黑棺的零头。黑棺的人口也在增长。
勒钢说“我们也在想法子,但并没有拿五饼二鱼喂饱数千人的魔力。”
我怀疑即使圣子在世,也不会产生这种奇迹了,这本就是个荒诞的年代。
迈克尔说“索萨他很想见你。”
“啊,当然了,我也该见见他,我亲爱的教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迈克尔说“他仍很勤勉上进,你看了应该会感到欣慰。”
我又问勒钢“纳尔雷呢?”
勒钢说“他在游骑兵中立下了战功,成长的很快。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变得更加刻苦了。”
唉,这些年轻人让我觉得自己正飞快地老去,更让人羡慕的是,他们的青春将永远停住。
我去探望我的教子,索萨仍然是十六岁的年纪,他的长发更长,看起来更加文弱。但他的容貌,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我和他拥抱,亲吻他的额头,这纯粹的、慈爱的举动,彰显出一种脱俗的、神圣的仪式感,就像是一场洗礼,慈祥的教父,虔诚的教子,这是一种中世纪教堂才会拥有的美好画面。每一个信奉之人,都会为这样的场景而热泪盈眶。
索萨问“嗯,教父,你已经亲我额头五分钟了,可以松开了吗?还有,可不可以不要舔?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松开了他,说“你千万不要多想,这只是圣洁的祝福。”还好我穿着宽大的裤子,他看不出其余端倪,否则,我又要被迈克尔追砍出门了。
唉,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恨的彼列,将他残渣的本性残留在我心中。
人类们,你们的本性中住着魔鬼呀。
索萨笑道“好的。”
索萨和我在草坪上散步,谈起他幽禁的生活,并询问我外面的世界。我把号泣村的一切说给他听,并将发现埃尔吉亚文书之事告诉了他。
他问“那是对的吗?”
“什么对不对的?”
索萨说“强者终将支配弱者。若足够强大,连被诅咒者也能成为统治人类的神。”
我说“这是心灵鸡汤罢了。”
索萨瞪大眼睛,问“心灵鸡汤?”
我说“就是那种模棱两可、笼统模糊的励志短句,可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