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还要缺。我们把布匹留到年底,肯定能换更多的粮食。”
王元娘笑了起来,自家男人越来越有成算,越来越有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模样,她很满足。
她笑着说道“都听你的,布匹就不动。回娘家的时候,我打算再带点酱菜酱料……”
“都依着你!”
沈小哥很干脆,并不计较。
王元娘心满意足,她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婆家娘家两边都不偏帮。
娘家给十斤粮食,婆家也给十斤粮食。
如果这样做,婆家还有人说闲话,她也没办法。
大不了以后少回婆家,不去理会那些人。
夫妻两人的小家,有一半是她的收入。
她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收入。
只是,最近几个月,活越来越少,日子也就越来越煎熬。
前些日子,流民涌到三区打水,那时候她紧张坏了。
生怕那些流民小偷小摸。
后来爆发流血冲突,近万流民被驱赶,她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现在日子艰难,好歹有吃有喝,有房屋遮身,每天都有活干。
这样的生活,同外面受苦受难,被干旱折磨要疯癫的乡民来说,真的就是幸福窝。
……
次日一早,沈小哥王元娘夫妇,一同前往工坊。
熟悉的人都来了。
大家不约而同,都选择留下来。
流民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离开山庄,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工坊同所有人重新签了一份协议。
不识字就按手指印。
按完手指印就可去开工干活。
今天只开工半日,一个半时辰。
如今,每天就这么一点活。
想要多干一点,工坊都不让。
原材料供应不上,仓库的货堆积如山,没有周转就没有银钱入账。
能维持每天开工半日,让大家有活干,有工钱拿,已经尽力了。
等到年底,情况估计会更艰难。
……
燕云歌安排好所有事情,启程回京。
她让人给萧逸带话,她要挖矿。
今年,损失惨重。
不仅没收成,搞不好前几年赚的钱都要帖进去。
每当想到此处,她的心在滴血啊!
现在有什么生意是赚钱的?
除了高利贷,就是挖矿。
四季钱庄已经办起来,贷款的人很多,生意看起来很火热,按理应该能大赚。
但是……
凡事就怕但是。
收债成了一件痛苦且麻烦的事情。
钱庄现在有很多坏账,都是逾期还不上钱。
她可以组织暴力催收,可是也要借款人有值钱的产业才行。
有的借款人,你去催收,直接将家里的婆娘子女往前一推,美名其曰拿人抵账。
呸!
山庄有数万的人张嘴吃饭,多到恨不得能再驱赶一万人走。
钱庄拿人抵账,纯粹是自找麻烦。
人拿来抵账,能做什么?
难道真要学世家,把这些人都变成田奴吗?
燕云歌是有底限的人。
所以,凡是拿人抵账统统滚蛋。
直接暴力驱赶,没收田产。
没有田产,就没收房产。
没有房产,就扒房,扒衣服,干脆点,甚至连唯一的铁锅也拿走。
情愿扒一堆破铜烂铁,也不要人抵债。
四季钱庄的做法,引来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