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策?”
“都不说话吗?既然不说话,那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出良策,什么时候起身!”
皇帝萧成文没有丝毫犹豫。
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是时候,露出身为皇帝的狰狞獠牙。
他是会吃人的!
做他的官,就得有强大的心脏,否则就会被大汉将军拖出去。
沙漏迅速地滴落,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从天刚亮到午时,从午时到日头偏西……
宫门外,一辆辆的马车,车夫和管家都在焦急张望,自家主人自天不亮进宫,这都一天了,怎么没见到一个人出宫?
出事了!
肯定是出事了!
大街小巷,都是飞奔如飞的小厮,回府禀报消息。
凌府。
谢氏面沉如水,亲自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下人劝她,去了也不顶用。
谢氏执意要去皇宫前等候,“关键时刻,本夫人岂能坐在家中等候消息。万一陛下下令戒严,消息送不到,如何是好。本夫人在宫门口等着消息,至少能确保第一时间得知宫里的动静。”
下人劝不住,只能尽量做好充足准备。
同谢氏一样,选择到宫门等候的消息的世家还不少。
一辆辆豪华或是低调的宽大马车,将宫门前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天色暗下来,每辆马车前都挂起了灯笼。
一眼看过去,一溜的各色灯笼,很是震撼。
除了元宵,平时何曾见过灯笼成串,犹如飞龙在天的场景。
以至于,整个建州城,小民们都自觉进入了戒严状态。
赶早回家,关起门来,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开门。
天再热,也别想着去河边乘凉。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秦楼楚馆,河边画舫,各种高消费场所,也都纷纷关起了大门。
今晚上歇业,不接待客人。
客官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都别出来祸害别人,也别祸害自己。
……
比拼耐心,没人是皇帝萧成文的对手。
自幼身体不好的他,从不缺足够的耐心。
他能在书房一口气住上十天半月,不出房门一步。
朝臣们一个接着一个疲惫脱水昏迷,被拖了下去。
皇帝萧成文还稳稳坐在龙椅上,沉默地翻阅奏章书籍,不发一言。
刘章自封为王,朝廷无可奈何,朝臣们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制衡手段都拿不出来,岂有此理。
他身为皇帝,被刘章打脸,打得脸颊红肿。
他当皇帝的丢了脸面,日子不好过,朝臣也休想好过。
没道理皇帝受罪,朝臣还能轻松享福,做梦!
他要的是同甘共苦。
做他的臣子,就得和他一起吃苦受罪,没有人可以例外。
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
要受罪,大家一起受罪。
什么时候让他满意,这场君臣博弈才算结束。
天已经黑透,大殿内点燃了蜡烛。
光影摇曳,格外阴森恐怖。
冰盆换了一盆又一盆,却毫无作用,依旧热得人浑身冒汗。
每个跪着的朝臣脚下,都是湿漉漉的,全都是汗水。
费公公安排宫人,给朝臣送上凉水,好歹补充一下水分,别一个个最后全都脱水。
对此,皇帝萧成文没有反对。
他是要朝臣出谋划策,解决问题,不是要朝臣的性命。
刘章自封为王,天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