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发现,这个看似粗矿的汉子,照顾起孩子来却是异常的温柔细心。难怪茹儿虽然父母双亡,却能够在这陈府养出几分倍受宠爱的娇纵。
不多时,琼花院雕着两幅对开牡丹的院门已经近在眼前。
殷寻眼珠一转,扯了扯周成的衣袖“二叔,前面便是小姐的院子了,接下来便让茹儿把簪子拿进去吧!
“不然被人看见您进了小姐的地方,还不知又会传出什么闲话……而且这里距离这么近,断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成犹豫了一下,觉得她说的确有道理,便把盒子从储物袋中唤出,递给了殷寻。
“这样也好,我先等在这里,若是你碰见什么,大声唤我便是。”
殷寻点点头。
“我待会儿还得给小姐回话,未必能立即出来。从这儿到屋里不过瞬息,二叔稍微等等便罢。您刚刚不是要出门办事么?耽搁久了茹儿就更过意不去了。”
见周成答应,殷寻才揣着盒子,别了他进入院门。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主屋的回廊下,才突然停了下来。这里正是陈玉瑶闺房禁制的边界,恰好可以隔绝周成的神识查探。
她没有直接进屋,反而退到了转角的偏僻处,谨慎观察之后,将装簪子的木盒塞到了旁边茂盛的花草丛里。
做完这些,殷寻掸掸衣襟,做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这才进了主屋,去给陈玉瑶回话。
陈玉瑶正靠着软垫,看一本当下流行的戏文。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伺候得很是尽心。
她听到殷寻的请安,抬头瞥了她一眼。待看到她脸上不安的神情和空空如也的双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小姐要你何用?”
她抄起那本戏文,顺手便朝殷寻砸了过去。
“小姐息怒!”
殷寻立马跪下,堪堪避过那嵌了玉角的书棱。
陈玉瑶见她敢躲,噌地站起身来,当即便要发火。两个侍女吓得退到一边,两股战战,噤若寒蝉。
殷寻连忙俯身在地,颤抖着声音叫到“小姐莫急!那簪子……我已经借到了!”
已经借到了?
陈玉瑶身子顿住,狐疑地打量了她一遍。她忍着怒气,冷冷一哼
“那么,你的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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