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一样,你设计太子的时候,阿夏怕你们兄弟闹得太凶不能收场,也是他帮你们从中调和,太子当初从未恨过阿夏,你呢,是他嫡亲的表兄,对阿夏下手比太子更狠,这事你说说,你有没有错。”太后道。静王面露愧色,皱眉道“他是没错,可他……”太后道“可他什么?他拦了你的路吗?他姓沈的。”
静王神情微松“孙儿就是嫉妒父皇对他太后,比对孙儿更好。”
太后道“自小到大,你受的苦有阿夏多么?哀家待他也比你好,更疼他一些,静王,你也是当父亲的,哀家听说,你现在独宠小公主,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摔了,比眼珠子还看重,你想没想过你的两个儿子会不会嫉妒?”
静王道“那怎么一样?小囡是女孩子,两个哥哥都大了些,自是要让着妹妹。”
太后道“同样的道理,做父母长辈的,全更疼爱体弱一些的孩子,阿夏自小比你们受苦多,这两年娶了妻之后,身体里的蛊毒才解除,自阿秀生孩子到现在,这小两口遭了多少罪啊?你就一点也不心疼他,同情他吗?真是白瞎了阿夏那么多年对你的好。”
静王沉默着,似乎有所动容。
皇帝道“母后您跟他啰嗦那么多干什么?他就是个笨蛋。”
太后瞪眼“你少说两句,当父亲的,怎么能这么骂儿子,静王若是笨蛋,你不也是笨蛋他爹么?你脸上就有光?”
皇帝无奈道“母后,您总要给儿子一点面子吧,两个兔崽子还在呢。”
太后道“又胡说,你跟姚氏这么些年,就没学好的,尽是些乡村厘语,粗俗得很。”
说到姚贵妃,皇帝眼中没过一丝怀念与伤感“人都没在了,还说她做什么,对了,母后,儿臣想……赦免姚国舅的罪行,让他还乡算了,他两个儿子倒是争气,最近立了不少功,而且行事作派与乃父有很大差异……“
太后道“这些事情,皇帝不用同哀家说,你与静王说吧,以后朝堂上的事,多交与他处理……”
“他处理?他能处理什么?瞧他这小心眼子,这样的心胸,这样的眼界,这样的处事风格,哪个大臣会服?别把事情弄糟糕了。”皇帝不等太后说完,嘲讽道。
静王脸如猪肝色,强忍怒火道“你就是这样看儿臣的?在父皇眼里,是不是只有阿夏是最能干的,只有他才有资格有能力处理好朝政?”
皇帝道“朕是恨铁不成钢,你若有阿夏的一半才华,朕早年间都不会立弘儿,你才是嫡子,为何要立他而非你?他虽是长,但立储自来便是立嫡非庶,就是因为你的才华不够,心比天高,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行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静王气急“是,儿子没用,儿子就是个废物,你已经贬了大哥,现在也贬儿子吧,儿子去封地好了,再也不用呆在京城碍你的眼。”
太后急喝“静王,住口!”
皇帝也气得脸色发白,他最近心脏不太好,血压有点高,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晃了晃往沈逸夏那边倒去,沈逸夏下意识扶住他“皇上……”
太后也慌了“你怎么样?怎么搞的?”
皇帝坐下缓了口气,脸色有点苍白,捂着胸口道“最近不知为何,胸闷气短,睡也睡不好,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太后担心道“你别想太多了,现在边关,朝政,都有往好的方向走了,做事情别着急,一步步来,一件件解决,用了心,总都能解决的。”
皇帝道“儿子最近确实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常头昏眼花,真的想有个得力又信得过的人能帮儿子一把。”
太后道“你呀,就是疑心太重,又太偏心,静王也是你的儿子,他虽然有很多欠缺,但你可以教他啊,这孩子自小聪慧乖巧,又肯学……”
皇帝嗤之以鼻“你快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