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目光微闪，却故作诧异地反问她，“他见到了你的真容？”他派人跟踪她的事，还不能暴露。

郁婉目光狐疑，“你刚才说他喜欢漂亮姑娘……”

“在我眼里，不管你伪装成什么样子，都很漂亮。”

九爷不动声色地圆了回来，豪无破绽。“见了你的真容，你就更不能再去见他了。”

郁婉哭笑不得，“只是打探一下情报，不会常见面的。而且，我也有自保能力。”

九爷伸手摸上了她脖子上的创可贴，冰冷式九爷牌眼神再次上线。“别以为你挡着我就没看到，这么明显的创可贴，你当我瞎？”

郁婉表情僵了片刻，最后干脆双手一摊，破罐子破摔。“还是被你发现了。这不是不想挨你说嘛。其实就一点小伤，他想试探我是不是实验人。”

九爷目光一凛，“他怀疑你了？”

“是啊。靳枫这个人如果是敌人确实还蛮可怕的。他只是查到我有狂暴症，就开始怀疑我是实验人了。”这份心机比九爷都深沉了几分。当初，九爷都没怀疑过她呢！

郁婉不知道，九爷其实在第一次见她发病时，就怀疑了她，只不过后面又被顾亦笙误打误撞地解除了嫌疑。

“你错了。他不仅知道你有狂暴症，还知道你对他的病情很了解。这两点加起来，才构成了他的怀疑。”

郁婉幽幽叹了一口气。“反正你们俩都是老狐狸！和你们交手累得慌。”

九爷眉头微挑，“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混为一谈。你最开始认识我时，也觉得和我合作很累？”难道不是搭配默契，最佳队友？

郁婉嘴角抽了一下，想起最开始认识九爷的那段日子，每一次交手那还真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发现了秘密，那可比和靳枫打交道刺激多了……

难道说是经过九爷的洗礼，她成长起来了？镇得住场面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对上九爷的视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郁婉梗着脖子，“确实挺累的。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在我眼里看起来有多恐怖，躲都躲不掉，阴魂不……”

在九爷冷冷的注视下，郁婉把最后一个散字吞了回去。

她谄笑一声，突然求生欲爆棚。“虽然这样，但！我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你。”

九爷没有理会她的讨好，仍冷着一张脸。“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郁婉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绝对没有的事！”

九爷长腿一动，就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他冷眼斜睨，“我在你眼里很恐怖？”

郁婉忙解释，“那是以前，林城里不都这么传的吗？”

你自个儿什么名声难道你不清楚？

九爷继续质问“阴魂不散？”

这次郁婉的声音忍不住低了下去。“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就是偶遇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你那时可是坑了我一次又一次，躲都躲不掉，不就是阴魂不散么？

九爷心中冷哼了一声，还说自己没蹬鼻子上脸，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她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