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晚失了魂般,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刚刚沈南知消失的崖边,耳边是沈江河痛失爱子的绝望哭喊。
他、掉下去了?
陆听晚大脑里嗡嗡作响,半天没有一点反应,只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最后彻底黑了下去,不省人事。
她昏迷了三天,而且是深度昏迷。
额头的伤不严重,只是因为本就感冒而有些低烧,再有就是惊吓过度,除了这三个问题外,她没有一点别的事。
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医生也找不出病因。
陆延修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任凭沈家和陆家闹翻了天,他也不管不顾。
为了防止陆家过来吵他,他在医院安排满了人,陆家就是找过来也见不到他人,拿他没办法。
第四天了,陆听晚还在昏迷。
她就像睡着了般,陆延修在想她是不是不想面对现实里的一切,所以不愿意醒来。
他抓着她的手,满是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后悔、在懊恼、在自责在害怕。
盛青远的离世,伴随种种的欺瞒,已经让她痛苦不堪,而沈南知的欺骗和“背叛”一定会比盛青远的离世更让她难以承受。
天灰蒙蒙地暗,让人心情也跟着低落。
阳台门关得紧紧,将冷风格挡在外。
房间里开了空调,暖暖的,很舒服。
大床上,陆听晚脸色苍白,双目禁闭。
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门,可以看到外面冷风飕飕,一阵接着一阵,吹得枝叶作响。
寒风里,庄园宁静而又美好。
这份宁静,很快被打扰。
“抱歉,我们没能拦住他。”保镖战战兢兢,连声致歉,怕江狱知道后怪罪。
“下去吧。”阿棠没有责怪。
几个保镖如释重负,匆忙离去。
“让江狱出来。”箫执开口就道。
阿棠看向气势汹汹闯进来的箫执,客气地问“不知道箫先生找我主子有什么事?”
“你少t明知故问,你心里清楚!”箫执瞬间暴怒,根本不和阿棠废话。
“让他马上出来,否则我今天一定把你们这地儿拆了!”他恶狠地威胁道。
江狱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阿棠正想着要不要去通报江狱,就见箫执看向了楼梯口的方向,他跟着看了过去。
箫执狠狠咬牙,几大步冲上了前去,抬头看向二楼的江狱“把应对药剂交出来。”
江狱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箫执,眼神淡漠,语气冰冷“我说了没有。”
“你少t给我装,沈南知要是没有给你他怎么会说你骗了他,你分明就是拿到了应对药剂再过河拆桥对沈南知赶尽杀绝。”
前两天在医院,陆延修又病发,箫执当时就和江狱讨要应对药剂,他竟然说没有。
还趁他们不注意把陆听晚给带走了。
箫执不信他没有,再一次追到了江狱的庄园,他却还是这么说。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不信尽管搜好了,或者,你去问问沈南知。”
问沈南知?听到江狱这不知道是不是嘲讽的话,箫执气得拔枪直接指向了江狱。
阿棠心头一惊,就要上前去阻止。
箫执却冲他吼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