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从西北山林中挖出的古迹显示,明与祁之间其实还存有一大段空白……”
一个孩子举手道“先生,我娘说大明是被关外的鞑子所亡,但是鞑子兵后来被一个天降的神明干掉了,这是不是真的?”
林墨示意他把手放下,笑着解释道“这些只是民间流传的神话,我们还是要看事实依据。正如越国近十数年来的巨大变化,我们现在所用的收录机、列车、钟表等等……都是依据从上古遗迹里挖出的古物而建造的。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确凿的证据,比起以前人们的口耳相传,如今的我们更要相信事实证据,这也是你们来学堂学习的最重要的一课……”
突然,听得学堂外头有人吵嚷,打乱了客堂里的平静。
“哎,知不知道,白三道家的祁云回来了!”
“啊?快去告诉琛哥!走走走……”
门外呼啦啦跑过一群人,林墨只得将这一间课堂的门关好,向交头接耳的学生清了清嗓子“我们继续上课,不要管外面的声音,接下来我们讲的是……”
学堂外,燕祁云拽着龙小凤恰巧经过,街坊邻居纷纷前来驻足围观。
这里是苏州木渎县,龙小凤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兴高采烈地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尽管围观之人说的大多是吴侬软语,她一句都听不懂。
燕祁云带着她尴尬地从人群间穿过,这一个月来,他被她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虽说现在终于能看到解脱的希望了,但时不时收到一两句旁人的问候,还是令他倍感困扰。
“祁云,你回来啦!”他们说。
“祁云,这姑娘是谁啊?”有人说问。
“祁云,九年不见居然捡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回来啊?”还有人问。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还嗑着瓜子,他唯有辩称一句“她不是我媳妇”,再问人要了县衙的新址,便紧拽她直奔进县衙大门去了。
木渎县衙是新建的,里面的人倒是十多年没有变化。木渎县的县令是个和蔼的老阿姨,她正埋首在一堆官文里,忽见燕祁云进来了,面上刚浮现一丝惊喜,后者拱手打了招呼,便将一张调职令递到了她的桌上。
“祁云?”她捻起那调职令浏览了一遍,重看向他,“你调回苏州啦?”
大人一口字正腔圆的北方官话,小凤这下可算听懂了。
“是,荀大人,而且卑职现在就有案子禀报,”他把龙小凤拽到县令跟前,“这姑娘是我回苏的路上捡到的,听口音是京城人士,自称离家出走,其他一句不肯多说,谁知道是不是犯了事逃出来的逃犯。现在她交由您处置,我个人建议得派个机灵的送她北上回京问个明白!”
“呃……”
荀大人还来不及说什么,龙小凤挣开燕祁云,不由分说扑进了荀大人怀里,眼睛眨巴眨巴,挤出两行清泪。
“大人!”她在燕祁云的目瞪口呆中向荀大人哭诉起来,“我很可怜的,我的家里人都迂腐透顶还轻贱女子……只要稍不如意就会把女人沉水塘……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这种逃出来的女孩子要是再回去,一定会被沉水塘的!大人,你是一片好心想送我回家,可是……您若知道送我回家等同送我去死,您还会送我回去吗?大人您这么善良,一定不想看到我死对不对……”
“呃……”
荀大人又来不及说什么,这一回,燕祁云急着抢过了话头。
“她一路上都在撒谎,这些话没一句真的!大人你不要相信她!”
龙小凤不甘示弱,她“哭”得更厉害了“燕大哥,连你也不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回去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亲眼见过被溺死在井里的人,有的跟我一般大。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你也要我失去未来吗?!”
“我……”
在她一番哭诉后,荀大人终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