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照顾族长便好。”
封魔明月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偌大一个院子如今只剩下她和昏迷不醒的封魔狸,难免有些冷清孤苦。暂时留下这两个婢女也好,多少增添点人气,后院的房间或者倒座房收拾一些都可住人。
日后的事情再说便是。
“便依父亲所言吧。”
又随意说了一会儿话,封魔刚屏退了下人。
“明月,带我去看看族长。”
封魔明月未有多想。
西厢房内,封魔刚终于见到了昏迷的封魔狸,诚如封魔明月所说,封魔狸的气色恢复得很不错,怕是没几天就能够醒过来。
“明月,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封魔刚故作沉吟。
“父亲直说无妨。”
“族长……怕是时日无多了。”
封魔明月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父亲。
怎么会?
夫君的伤势并没有大碍,恢复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怎么到了父亲口中却成了时日无多呢?
难道夫君身上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伤吗?
封魔刚解释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为父也不该瞒着你。明月,你可知为何我们被世人称为封魔氏?”
封魔明月却是知道的,回答道“狸山之下有大魔,先人镇守有功,故被赐姓。”
封魔刚道“对,也不对。”
“还请父亲解惑。”
“世人皆知狸山之下封有大魔,也知封魔氏守卫一方之功,却不知为了封魔,我封魔氏每隔三十年就必须选出血脉精纯且修为深厚之人行血祭之法,唯有如此,才能稳固封印使大魔无法逃脱。”
说着,封魔刚直勾勾地看着床榻上的封魔狸。
血脉精纯且修为深厚……
怪不得分明是一族之长,夫君的家中却如此冷清……
怪不得朝廷会如此慷慨赐下爵位和诰命……
怪不得……
原来在所谓的族长只是……
封魔明月不傻,父亲说了如此之多,加上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心中的疑惑渐渐清明了起来。只是这里面依旧有一个破绽,夫君的修为已经废去,理应是失去了价值才对,堂堂封魔氏难道还容不下一个普通人不成?难不成要逼死她夫君?
“为父本不该对你说这些,要是被族老知道了,怕是免不了去戒律堂走一遭。只是,哎……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贪慕虚荣,早知如此,便是替你寻一个平凡人家也好。”
封魔明月却是宽慰道“其实也怪不得父亲,父亲也是刚知晓的吧,有心了。若明月所料不差,十年前天使到来就是为了血祭封魔之事吧,狸就是那日接任的族长,也是公公的忌日。”
封魔刚点头,这些事情很容易串联起来。
封魔明月接着道“按理说,狸才接任族长十年时间,距离血祭封魔还颇远,可听闻前几日青海之中有大动静,狸也因此被妖族暗算受伤,婆婆也不知为何失心般将……可是大魔有了异动?”
封魔刚继续点头道“据族老所说此为千年大限,每隔一千年,大魔就会变得活跃起来意图冲击封印,为了镇压大魔只得频繁血祭。”
“可是此事与我夫君何干,如今他已不再是叱咤风云的封魔氏族长,只是区区一个普通人罢了,难道偌大一个封魔氏就找不出第二个应对之法?”封魔明月目光逼人。
封魔刚竟是不敢直视自己女儿,隔了片刻才道“我听闻大族老已经派人赶往长安面圣,欲要召回拜在国师门下的封魔麒麟回来接任族长之位。也听闻三族老擅巫法,有令人回光返照之奇术。”
封魔明月沉默了,心中感觉寒冷刺骨。原来所谓族老,所谓氏族,不过蝇头苟利之辈。不,是吃人。
封魔刚长叹一声道“这些大事你我都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