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人苦涩的笑了笑,摆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刚才催许许去找她爸爸妈妈,也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往小了说是帮老村长一个忙,还人情。
往大了说,一不小心可能就惹了一身麻烦。
苏俊北更为慎重,扶着安佳人往回走,心里多少有些责怨安诺。
这孩子向来行事稳妥细致,这次却带着人直接到家里来,事先也不知会一声,很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
整个村子都不知道安佳人嫁到了宁城苏家,这么一来,等老村长回去,岂不是满村皆知。
到时候跟安家有点血缘关系的都找上门来,就算佳人明事理拎得起,不会什么都管,也会影响心情。
苏俊北越想越不爽,不禁问安诺:“你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安诺解释道:“手机没电了,没带充电器,最近休息严重不足,脑袋发昏,睡了一觉。等睡醒,已经到家门口了。”
安佳人再次叹息。
这件事到底还是侄子的疏忽,只希望以后不要有更多麻烦才是。
村长请求办的事,说是找个靠谱的律师打官司少判几年就行,事实上,真的特别难办,她都羞于启齿。
苏俊北想到村长说的那些事就觉得糟心,本能的不相信那些说辞。
什么他儿子跟县里的一个暴发户的儿子是大学校友,在宁城合租的一套房子,赶上有一个女孩子追他儿子,趁他儿子喝多,睡在一起了。
等他儿子醒来时,不愿意负责,那女孩就要告他儿子。
他儿子的房间装有监控,可以为自己作证是被强迫的,并不怕女孩去告。
谁知道女孩很硬气,不达目的不罢休,不但把他儿子告了,还连同暴发户的儿子一起告了,说是轮——奸。
听到这里的时候,苏俊北都稀奇了,哪有告强=奸罪还连带着同居室友的。
更稀奇的是,证据确凿。
然后,老村长的儿子坐了牢,暴发户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了同样的受害者。
也就是说,老村长的儿子在醉酒之后,先后强-奸了一男一女。
这种事,不是明摆着不是真相吗?
安佳人也很心烦,老村长的小儿子她很熟悉的,是个很可爱的小弟,每次她回家,若是见了她,她都会喊一声姐,也没少请教她学习上的问题。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都有监控自证清白了,他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不把监控交上去?
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村长都不可能跟他们说实话。
安佳人和苏俊北的沉默,令安诺无所适从。
他们哪怕责怨他两句,他心里也好受些,只因他撒了谎。
老村长并非死皮赖脸跟着他来的,而是他说了许辰是个从没打输过官司的律师,若是有苏家出面请许辰为他儿子辩护,兴许能够从罪犯变成受害者。
之所以给老村长指明这条路,也是有事需要老村长帮忙。
他若先开口,再去帮老村长解决这件事,不如让老村长自己心怀感激来帮他,才更容易成功,也能少出一些财力。
只是他没想到姑姑孕吐的那么严重,姑父明显不想让姑姑为这件事操心。
“姑姑,姑父,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会跟老村长说清楚的,不会让他再来找你们了。”安诺跟着进了屋,很是自责的样子。
安佳人听的难受,反过来安抚安诺:“诺诺,我没怪你,你也是个善良的孩子,老村长帮过我,你不好回绝他,也正常。你别想太多,这也不是太大的事,总有办法解决的。只是我们得先了解一下实情,不能贸然相助,毕竟……呕,这不是小事。”
苏俊北看着妻子又干呕到冒眼泪,赶紧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