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差别也太大了,就像转了性似的。
不过我当然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便说:“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但无论如何,我要先把公司给她。”
显然侯少鸿明白我的意思:“我帮你跟她交涉。”
“谢谢。”我说完,拿起桌上的相册,“这能借我看看吗?”
“可以,但是……”他犹豫了一下,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别给我弄坏了。”
“……”
不看照片还不觉得,一看照片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好多了。
高中时期的我比现在要瘦,尤其是腰以上,毕竟怀孕让它二次发育了。
但脸却比现在胖乎一点,而且面色红润,眼睛也比现在亮得多。
是啊……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妈妈去世的阴影已经基本散去,而繁华还没有到来。
如果能永远停留在那时候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早有准备,下午,侯少鸿便拿来了文件,并说:“明天中午,苏怜茵邀你去吃午餐。”
我问:“是要谈这件事么?”
“她已经答应了。”侯少鸿说,“之所以定在明天中午,是她希望孩子们也在场。”
我说:“她想干什么?”
“她说,她有必要对孩子们解释一下,股份只是暂时交给她。”侯少鸿解释道,“她不希望破坏孩子们和她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答应了吗?”
“你姐姐已经答应了。”他说,“不过你的意思最重要。”
我没有跟侯少鸿继续说下去,而是给苏怜茵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她接了起来,但语气淡漠:“你有什么事?”
“我不要带孩子去见你。”我也懒得寒暄,直接说,“明天你只需要签字,仅此而已,我肯定不会在财产方面耍任何花招。”
苏怜茵说:“我的意思已经跟候少说得很清楚了。”
“不,那只是借口。”我说,“我知道你是想告诉她们,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我逼死的。”
苏怜茵没说话。
看吧,我猜中了。
我说:“你如果真的爱你弟弟,就别这样对他的孩子,我已经把钱全都给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该满足了!”
“穆容菲。”苏怜茵终于开了口,“我听说,你妈妈是孟家的女儿。”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你表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之一。”苏怜茵说,“找他看看去吧。”
“……”
“别觉得我是在骂你,你是真的出问题了。”她继续说:“及时调整一下你的情况,不然,一旦发展成严重的精神病,我们会立刻起诉夺走你的抚养权。”
“不可理喻!”还说不是在骂我?我不想跟她绕着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说,直接道,“明天我不会带孩子去你家,如果你有异议,我就随便找个人把公司贱卖,换成现金丢到你家门前!”
说完,我挂了电话。
头好痛,我揉了揉,并躺了一会儿,侯少鸿便敲门进来了,说:“苏怜茵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你一个人带着律师去就行,不需要其他人。”
我说:“她同意了?”
侯少鸿点了点头:“你有自己的律师,还是我陪你?”
我说:“你陪我。”
他笑了起来:“好。”
明天见面鬼知道会聊到什么,侯少鸿至少比其他律师可靠一点。
而且……
失去了这么大一笔钱,生活中的不确定一下子变得更多了。
也许我真的会选择侯少鸿吧?至少我不会跟权御在一起了。
权御……
最近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我总是不做梦就一觉天亮了,一次也没有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