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实事求是:“他就是有再多的能人异士,若不是师父你当初救了他的命,没准儿他还活不到现在。”
姜蝉轻笑:“你说的没错,若是没有我横插一手,秦昭旻去年就该过世的。可既然他活过来了,历史就应该改写了。”
“话说回来,秦昭旻这个人当朋友可以,彼此维持着淡淡之交可以。但是如果谁成为他的妻子,不是那么幸福的事情。”
燕宁:“我明白,因为这么多年总是被迫害,他潜意识里会更加注意保护自己,想要和他交心是很难的一件事。”
“如此夫妻之间做不到心意相通,就算有再多的荣华富贵,我也不会心动的。”燕宁托着下巴:“好奇怪,我以前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但是现在我却很自然的知道我想要什么。”
宁氏:“那是因为你现在有能力有底气,所以你敢说出你想要的。换作一年前,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只能够被动接受。”
她说着捏了捏拳头:“真好啊,这种能够自由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真好啊。”
燕宁想想也对:“师父,我没有想和秦昭旻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虽然跟在师父身边耳濡目染,但是比起他来,我差太多了。”
“他那个人心思深,想的又周到,玩弄人就跟猫玩小老鼠似的,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应付得了他?”
姜蝉唇角微微翘起:“你的意思是我老奸巨猾?”
燕宁缩缩脖子:“不不不,师父您是聪明绝顶,任何人的心思都瞒不过您。我就是再修炼十年百年,也比不上师父您的三分!”
看女儿对着姜蝉狂吹彩虹屁,宁氏笑着摇头,想来接下来的日子燕宁的日子不太好过了。不过她反倒乐见其成,让燕宁忙起来,她也没心思想别的。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宁氏猜想的那样,燕宁的课业任务顿时加了三成。为了应付繁重的学业,燕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外界。
直到这日秦昭旻来访,燕宁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将点心碟子往秦昭旻面前推了推:“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那些害你的人,你都收拾妥当了?”
秦昭旻摇头:“没有,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根基深厚,想要连根拔起,真的要费点工夫。”
燕宁:“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反正我觉得你一定会做到。”
秦昭旻心情很微妙:“这么看好孤?”
燕宁毫不犹豫:“当然。”
她还没说秦昭旻心狠手黑,毕竟双方的交情没到那个份上,说这些不合适。这些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没必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看燕宁眨巴着眼睛,秦昭旻就知道她有些话没说出来,他也不多问。
从怀里摸出银票,秦昭旻道:“这是去年欠你师父的银子,我全都带来了。总是欠着你师父,孤于心难安。”
燕宁数了数:“就只有我师父的?没有我的?欠我的你就心安理得了?”
秦昭旻握拳咳了咳:“孤穷,欠燕姑娘的只能够以后再慢慢还了。”
看着太子对自己哭穷,燕宁垮下肩膀:“你这个人……”
太无耻了!这句话燕宁愣是咽了下去,敢怒不敢言,只是眼刀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秦昭旻身上飞。她决定了,等王家和萧家的事情一了,她就离开京城。
一国储君,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穷?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点燕宁还是明白的。她若是真的追着他后面要银子,反倒入了他的套。
但是就这么白送给秦昭旻,燕宁心里又不得劲儿,她决定了,以后和秦昭旻交易,绝对不赊账,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这笔银子是姜蝉的,可她从行医到现在,还没有靠着自己的双手挣到过一分钱,想到这里,燕宁心里怪不自在的。
她吃的穿的,都是之前姜蝉挣来的